褚桓猛地握緊手中的玉佩,一股無法言喻的激動顫慄從心臟的位置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就連沉穩的呼吸聲也急促了幾分。
杭奕隱約察覺到褚桓的異樣,「二爺,您怎麼了?」
褚桓已斂了所有的情緒,但握著那枚玉佩的手始終用著力道,骨節處都有些泛白。
他抬頭看向半開的書房門,廊檐下吊著八角燈籠,暖黃的光從門縫中傾瀉進來,將門扇的影子投射於地面。
那扇影子就如同藏在明妃身上的影子,像極了大人。
褚桓抬頭看向杭奕,「你連夜去一趟靈水寺,去看看無覺大師是否雲遊回來。」
杭奕微頓,「二爺,雲遊大師三年後才歸來,如今過了兩年半,要回來還得半年呢。」
褚桓緊握著玉佩,深邃的瞳眸里深黑莫測,「先去看看。」
杭奕聞言,拱手道:「屬下這就去。」
他轉身離開書房,臨走時,轉身關上了書房的門。
褚桓低垂著眼眸,看著案桌上的畫像,緋色淺薄的唇微微抿起,指腹再次描繪著玉佩上的『沈』字。
大人,會是你嗎?
還是,這些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快至除夕,臨安城也比以往愈發的熱鬧了,大街小巷上都掛著各種燈籠,街上人頭攢動,繁華喧囂。
臨到晌午,幼容從外面回來,穿著一身藕粉色的衣裙,帶著兔毛捂脖,風塵僕僕的跑進屋裡,隨著她走路的動作,頭上的釵子與耳環搖晃作響。
沈默慵懶的坐在軟椅上,雙腿交疊,腿上放著一本書卷,左手端著茶盞,右手瑩白如玉的指尖翻看著書卷頁面,藍白相間的裙裾如雲層般連綿交替的垂落在軟椅邊上,她微低著頭,露出一截白嫩細膩的脖頸,纖細好看。
守在外面的兩名丫鬟見幼容走進去,再度將房門關上,避免屋裡的熱氣都散出去。
幼容冷的朝手心哈了口熱氣,走到沈默邊上,這才道:「公主,您讓奴婢打聽的那件事,奴婢還真打聽到了些眉目。」
沈默再度翻了一頁紙,「說來聽聽。」
幼容走到炭盆前,伸出雙手烤著火,「奴婢今早一直在景王府的後院守著,與出來採買的婆子套了個近乎,順便給她塞了些銀子,她告訴奴婢,戴側妃嫁到景王府兩年都未有子嗣,景王已有大半年沒去過戴側妃那了,那景王妃又是戶部尚書的嫡女,膝下還有一女,是以,戴側妃在府中的日子並不好過。」
沈默輕飲了一口茶,將茶盞放在小方几上,指尖細細碾磨著書頁的邊角。
看來,倒是讓她猜對了。
戴芥姬上次對她此舉,應是她主動向景王獻計,以此謀害了她,好再次博得景王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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