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想到一句名句。
面具戴太久,就會長到臉上。再想揭下來,除非傷筋動骨扒皮。
的確。
她若是再想回到現代時那般歡脫無憂的秉性,可不得傷筋動骨扒皮嗎?
搞不好,會再一次身隕魂消。
外面的雜耍還在繼續,沈默斂了心底繁雜鎖亂的愁緒,既然無路可退,那便繼續前行著,在未知的道路上,儘量讓自己占據上風,不為他人俎上魚肉。
既已想通,那籠罩在心底的陰霾便傾散而去。
沈默看著下方的雜耍一場比一場精彩,竟是忍不住拍了拍手,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笑顏。
她趴在窗邊待了足有一刻鐘的時間,四樓很高,冷風呼嘯,凍的她渾身顫慄,可也將街道上的雜耍一覽無餘的看盡眼裡。
「這就沒了……」
她忍不住低語了一句。
雜耍已經停了,那手拿長形鐵盤的男子在人群中轉悠,百姓們紛紛往裡面扔著銅板。
沈默下意識摸了摸束腰帶,才發現她根本沒帶銀子,之前外出時,都是幼容妥善準備著。
她這幅少女歡脫的模樣是褚桓與宗祿從未見過的,以往的大人,沉著冷靜,涼薄寡淡,行事作風間透著謹慎,何曾像今日這般?
聽著她拍手的歡快與意興闌珊的呢喃,褚桓心底深處忍不住顫慄了一瞬,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後,褪下身上的外袍搭在她身上,為她擋住了高處凜冽的寒風。
宗祿朝魏肅擺了下手,聲音低沉冷肅,「讓下面的人多耍會,別壞了公主的興致。」
魏肅頷首,「是。」
宗祿看了眼立於窗邊的褚桓,他的外袍搭在大人身上,她的心思似乎都在雜耍上,竟無所覺,依舊半趴在窗沿上,還在探頭等待著接下來的雜耍。
他忍不住低笑,走到沈默身側,望著外面人頭攢動的場面。
「大人,冷嗎?」
宗祿的聲音響徹在身後,沈默這才回神,發現身上搭著的竟是謝章的外袍,白衣勝雪,裹挾著清冽的梅花清香與他獨有的氣息。
沈默看了眼立於她兩側的宗祿與褚桓,輕咳一聲,一時間竟有些不大自在。
她看雜耍太入神了,竟是忘了房裡還有這兩位。
「咚咚咚」
敲鑼的聲音再次從樓下傳來,正是那名雜耍的頭領。
「今日我們初到貴地,大夥也都這般喜歡我們的雜耍,今日我們就給大家多耍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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