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帷幔遮住了外面傾瀉而來的暖黃燭光, 搭在胸前的錦被因她起身的動作往下滑落,層疊在小腹前。
房間裡安靜暖和,沒有任何異樣。
沈默撫上自己的唇畔, 舌尖上的酥麻還隱隱可查,唇畔似是還殘留著淡淡的溫熱。
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真實的夢!
她掀開帷幔走下床榻, 繞過屏風, 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幼容, 心裡的不安這才漸漸平息。
難道真是一場夢?
可——
這場夢太過真實, 真實到她的腦海里竟然浮現出謝章冷俊的容顏。
沈默臉色未變, 快步走到床榻上, 拉過錦被蒙頭蓋住, 摒棄掉腦海里的那道身影,以及——心底那絲不受控制的異樣。
院落外, 魏肅候在門外邊,看了眼已經離開的主僕二人。
誰能想到, 堂堂北涼淮王,竟然深更半夜潛入皇帝妃子的房間, 『親自』餵藥。
隔壁的房門「吱呀」打開, 在靜謐的夜裡極為清晰。
魏肅拾步走過去, 低聲道:「大人。」
宗祿看了眼天邊殘月,問道;「他走了?」
魏肅道:「走了。」
宗祿轉身看著隔壁那道關起的房門, 搭在腰間暗扣上的五指根根泛白, 紋路複雜的黑色面具上也裹著暗夜裡的冷。
他問道:「西涼那邊如何了?」
提到這事,魏肅眉頭緊皺,「林將軍傳信來說, 宣德貴妃與皇后娘娘為了兩位皇子的爭儲之位, 兩家私底下一直暗鬥著, 就在前兩日,她們將此事鬧到了明面上,陛下因為此事大病一場,聽崔院正的意思,陛下時日無多了。」
魏肅又憂心道:「大人,西涼現下鬧得這麼凶,咱們若是不早些回去,怕宮裡生變。」
宗祿的視線從那道關著的房門上移開,看著天邊的殘月,「再等等,等年十六的春獵結束。」
一連三日,沈默一直在房裡待著。
每到腕上時,她都會有一種似真似假的夢境,舌尖的酥麻,唇畔的炙熱,讓她無一不在懷疑這到底是是不是真的。
翌日晌午,魏肅從外面大步走進來,將這兩日沈默命他查的事一一稟報。
沈默慵懶的靠在軟椅上,手裡捏著一塊梅花酥,在聽到魏肅提起韓家時,她問了一句:「韓絡可回來了?」
魏肅道:「還沒有,算一算腳程,待他出現在臨安應該在下個月了。」
沈默瞭然。
她將半塊梅花酥塞進嘴裡,聲音略有些含糊不清,「你方才說韓絡有個弟弟?這個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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