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見他始終不動,臉色有些蒼白。
「謝章,你放開我!」
沈默的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
她陷在冰火兩重天裡,來自謝章身上的壓迫感讓她陌生又覺得恐懼。
聽著她語氣裡帶了絲絲哽咽的顫音,褚桓斂去眸底的黑沉,抬頭看向她的眸。
褚桓微沉了一口氣,一把拉過錦被蒙頭蓋住她的腦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突襲的黑暗讓沈默渾身緊繃,她剛要掙扎,頭頂傳來一道低沉暗啞的嗓音,「別動,讓我抱會便好。」
沈默瞬間不敢動了。
她算是發現了,謝章這小子打小性子就陰晴不定的。
過了一會兒,褚桓放開她,將錦被拉下來,「這藥一天塗兩次,切不可偷懶,否則容易留疤。」
沈默:……
也不看看是哪個瘋狗咬的!
褚桓看了眼低著腦袋的沈默,將她臉頰邊凌亂的髮絲別到耳後,「再過幾日就是春獵,屆時,你就不必住在景明宮了。」
沈默這會不敢去看褚桓,心底那股陌生的異樣讓她不敢多想,亦不敢往謝章身上去想。
在她心裡,只當謝章是個孩子。
現在韓常林與景王的勢力都已削弱,以他現在的勢力和謀略的手段,坐上太子之位是早晚的事。
等到春獵結束,她就與謝勛回西涼,等剷除了陸家,幫謝勛穩住在西涼的局勢,她就離開。
這兩個小孩,她要躲得遠遠的,誰也沾不得半分。
「你是妃子,我是皇子,來向明妃問安,無人會說什麼。」
褚桓起身走出帷幔,直到開門聲響起,沈默才回過神來。
她抬手摸著脖頸的脈搏,那裡似乎還有些灼燙。
謝章的氣息包裹著她,即使他已經走了,可鼻翼間仍舊是他身上殘存的氣息,揮之不去。
沈默煩躁的拉被躺下,蒙頭蓋住。
一清早的心情被謝章這小子攪得混亂不堪,一頭漿糊。
幼容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托盤,看了眼還蒙在被子裡沈默,放下托盤,走過去站在榻邊,「公主,該起來了。」
沈默躲在錦被裡,心臟還在跳動著,她喘了口氣,掀開被子,看向站在榻邊的幼容,「以後淮王再來,記得提前叫本宮。」
她真是怕了這個孩子。
尤其是在睡沉時,他的突然出現,讓她措手不及。
想到他的造次,偏執,沈默只覺得有些心慌頭疼。
幼容看了眼她的臉色,道:「是,奴婢知道了。」
沈默捏了捏眉心,這才掀背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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