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謝章自小便待人冰冷陰狠,原來竟有這樣的悲慘遭遇。
當初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又是如何離開皇宮,在外面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的?
長孫史又是他的什麼人?
這些她之前也想過,可是她相信謝章,也就從未深想過長孫史的身份,當年長孫史找來將軍府,為的只是謝章,她也心知肚明。
沈默閉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氣,將胸腔里積壓的晦澀緩緩吐出。
裳妃,她就不配為一個母親!
她若是敢阻攔謝章當太子,她便能要了這女人的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冷宮!
幼容一直候在沈默身側,公主從坤寧宮回來後,就變得不大對勁。
她猜測,可能是被小郡主氣著了。
沈默在軟椅上坐到了晚上,身上的暖意早已被殿外吹進來的冷風驅散,搭在扶手上的柔荑凍得冷冰冰的。
快入戌時時,沈默僵硬的身軀才逐漸有了反應。
她抬手想要捏一捏酸痛的眉心,卻發現搭在扶手上的臂彎有些沉沉的酸麻,這才抬眼看向外面。
天都黑了。
沈默用過晚膳後,席醫官來了一趟。
照舊給她換了藥,送來了熬好的湯藥,用過湯藥後,沈默便躺在了榻上,腦子裡還在想著接下來的事。
傷勢再拖下去遲早露餡,這些天過去了,老皇帝也該知道她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她只是有些怕老皇帝色字當頭,連老臉也不要了,宣召她侍寢。
臨到子時,沈默才逐漸睡熟。
由於經歷了昨晚的事,她在熟睡時,仍保持著幾分警惕,幾乎在帷幔掀開的那一瞬間,她便睜開了雙眸。
殿內只掌了一盞燈,褚桓掀著半扇帷幔,偉岸挺拔的身形逆光而立,幽暗的燭光在他菱角分明的側臉上鍍了一層難以看清的暗色。
沈默一下子坐起身來,抓著錦被把自己包成了一團粽子,戒備的盯著他。
褚桓:……
他撩袍坐在榻邊,長臂一伸,便將沈默連人帶被的抱在懷裡,「大人別慌,我今晚不碰你。」
可這話聽在沈默耳里,卻覺得怪異極了。
沈默沒敢亂動,只低聲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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