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終始終跟在沈默身後,他身形欣長,長腿邁步,小跑著就比沈默跑起來的速度差不多。
大人就在她前面,隨著她快步奔跑的動作,烏髮左右搖擺著,身上的狐裘被寒風吹得往後輕搖,這一刻的她就像黑暗中的一縷明月,明艷動人。
倒是沈默,穿著繁瑣的宮裙,披著狐裘,一邊提著裙擺一邊跑著,好幾次都險些被綾羅的裙擺給絆倒。
看來下次偷摸打人,得換件輕便的勁裝,逃跑起來才夠快。
幾人跑出悔憂宮附近才停下,遠處已有紛沓的腳步聲和搖曳擺動的燈籠,黑夜裡,盔甲與兵器碰撞著,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沈默站在原地,氣息有些喘,這一路跑來,臉頰凍得涼涼的,眼睫上都凝結了幾滴霜落。
「跟臣來。」
聞終帶著他們二人繞過都衛軍,給他們指著就近的一條路,讓他們先走,他從這邊出來,引他們去別的地方搜查。
沈默臨走時,轉身看向他,「你——」
許是知道她要說什麼,聞終笑著搖了下頭,「明妃娘娘放心,臣在宮裡待了這麼些年了,自是沒事的。」
那便好。
她不想拖累聞終,只是在看到裳妃殿裡的畫像時,才失了理智,衝動之下打了裳妃。
沈默鬆了口氣,與鄭圭朝著聞終指的路往景明宮回去。
他們一路小跑著,慢走一個時辰的腳程,在小半個時辰趕回了景明宮,鄭圭將燈籠交給走來的夏楓,吩咐道:「快去燒了。」
他靠在牆壁上,拍著劇烈跳動的胸膛,平穩著一路跑回來的心跳。
沈默則是一路衝進了殿內,端起桌上溫熱的茶水連喝好幾口,這才驅散了嘴裡的乾澀與涼意。
酆時茵的身子太弱了,她不過是跑了一圈,竟是累的渾身疲憊。
幼容被她的動靜吵醒了,她迷糊的揉著眼睛,睜開惺忪的眸時,便看到披著狐裘,立在桌前的沈默,瞌睡瞬間被嚇醒了!
她連鞋子都未來得及穿,赤腳跑過來,將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見她毫髮無傷,才後怕的拍了拍心口,「公主,您做什麼了去?」
「還有,您出去了為什麼不喊奴婢?您是不是覺得奴婢給您拖後腿還是怎麼地了?」
聽著她跟連珠炮似的質問,沈默瞧了眼幼容微微輕顫的嬰兒肥臉頰,伸手捏了捏,「本宮只是想一個人出去走走罷了。」
她的手指冷冰冰的,觸摸到幼容的肌膚時,一股暖意順著指尖傳了過來,倒是幼容被冷的打了個哆嗦。
沈默收回手,解下狐裘遞給幼容,坐在軟椅上時,只覺得渾身都舒坦極了。
果然,有氣不能憋著,還是得打一頓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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