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寧貴妃謀害明妃,意圖挑起兩國戰事,削其妃位,賜白綾,韓絡偷梁換柱,與明妃聯手害死宣王,此罪禍株,韓氏一門也算忠門之將,削其官職,發配邊關,府中財帛充入國庫!明妃與宗祿謀害宣王,朕會親書一封交給西涼使臣,就算他們有氣,礙於明妃有錯在先,也不會主動挑起兩國的戰事。」
本該是上早朝的,卻因為此事耽擱了。
誰都沒想到,臨安城的世家大族竟然在一夜之間落敗至此,曾經有多輝煌,今日就有多狼狽。
金殿裡的官員已散,韓常林與寧貴妃被禁衛軍拖下去。
幼容爬起來跟著都衛軍,皇帝方才下令,將明妃的屍體葬入皇陵,幼容抹著眼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杭奕站在外面,看著恍恍惚惚的幼容,張了張嘴,終是什麼也沒說。
她只知道先前的計劃,後續的計劃一概不知,怕是以為明妃真的死了,這樣也好,做戲做足點,打消所有人的疑慮。
褚逕往南宮門走去,看著禁衛軍從南宮門出發往將軍府走去,他攥緊了拳頭,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竟不知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如果這件事是太子所為,他倒真的是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從頭到尾未發一言,卻讓事情走向了他所掌控的一步。
如果不是,那便是安相所為。
可以他對安相的了解,他並不是這等心狠手辣,將人逼入絕境的人。
褚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轉過身望向巍峨的金殿,他現在孤立無援,唯一能助他的,只有韓常林所說的那一個法子了。
天色乍亮,宮裡的燈盞都盡數滅去了。
景明宮的下人都回去了,明妃已死,他們待在景明宮也無用,便被掌管他們的大太監分去了別處,而幼容則被放到宮外,由西涼使臣帶回北涼。
許玄幟跟著安相,聽他低聲講著一些事,面上平靜冷淡,「學生記下了。」
安相道:「太子殿下不在的這些時日,也要辛苦你隨本相時常入宮了。」
許玄幟拱手行禮,態度謙卑有禮,「學生知道老師的一片苦心,定不會讓老師失望。」
安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遠處時,嘆息了一聲。
許玄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皇后被元芮攙扶著,朝坤寧宮走去,女子背影纖細單薄,相比四年前,個子倒是長了一些。
眾人都散去了,皇帝似是氣的不輕,被廖公公攙著回了承明宮。
褚桓去了一趟承明宮,與皇帝談了會話,領了聖命,趕在晌午午時出發,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關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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