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女子,讓沈家地位在朝堂中無人能撼動, 身在詭譎多端的朝堂依舊位居高位,不論是膽識還是氣魄, 就連男兒也及不上半分。
可事有多變, 且還是這等玄幻之事。
誰都沒想到, 堂堂的沈大將軍竟然會變成酆氏皇族之女,是殺死前身仇人的女兒。
酆時茵本該與他們是死敵, 是世仇, 眼下卻變了立場。
蒼雪樓內走出兩人,正是長孫史與宗祿。
宗祿換了身黑色的墨袍,面具已取, 露出清雋的容顏, 俊眉朗目, 鼻翼高挺,薄唇輕抿,從台階上走下來時,墨袍烏髮被夜風吹拂的鼓盪輕飄。
苗秀秀看向站在台階下的宗祿,眼底滿是欣慰。
沈大將軍養的兩個孩子都平平安安的長大了,一個是北涼太子,一個是西涼掌管皇權的掌印。
苗秀秀忽然垂下眼,對尹芙道:「大嫂,我挺心疼謝勛這孩子的,你說,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
這是絕了他的香火啊。
尹芙看了眼隔著長孫史身旁的宗祿,他站在搖曳的燈盞下,琉璃燈籠里散發的柔光傾灑在那身墨袍上,為其鍍了一層幽暗的暖光,刀削菱角的下額弧度冷峻如鋒。
她嘆了一聲,拍了拍苗秀秀的手,「都過去了,只要這兩個孩子好好的就行。」
長孫史喝了一口酒,捏袖擦去唇邊的酒漬,「等見了大人,我定要好好說說她,跑就跑吧,竟然不帶我,老朽哪裡差了?能打能喝,還能陪著她鬧,這不是瞧不起我這個老頭子嗎?」
尹芙與苗秀秀笑了笑,跟長孫史聊了幾句。
長孫史常年在外,一年總有一次經過關隘,每年都會教陶謄與裴劭一套武功,這兩人見了長孫史,親昵的喊著長孫師傅,他們二人反倒是沒見過宗祿。
尹芙道:「這位便是你們的謝勛大哥,十五年前在渝懷城時,他還抱過你們兩呢。」
苗秀秀拍了拍陶謄的肩膀,「你應該有印象,那年你五歲,帶著裴劭捅了馬蜂窩,被馬蜂攆著跑,是你們謝勛大哥帶著你們跳進水裡才沒被馬蜂蟄。」
陶謄一下子想起來了,長長的「哦」了一聲,一巴掌拍在裴劭後腦勺,「那年你三歲,我還記得馬蜂蟄了你的屁股,你哭了兩天,那兩天都沒找我玩。」
那次的事印象太過深刻,若不是謝勛大哥,他們二人怕是能被馬蜂蟄死了。
裴劭:……
他皺著眉頭瞪陶謄,「所以,你帶著我捅了馬蜂窩,你沒事,我被馬蜂蟄了?」
陶謄點了點頭,邊笑邊喊:「還被蟄了屁股,哭了兩天,笑死我了。」
「陶謄!」
裴劭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他堂堂關隘小將軍,這種事情能拿到檯面上大肆宣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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