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儘量摒棄掉這些念頭,迎著他的眸,堅定搖頭,「我都是起身穿戴好後才讓他們進來,不然我的女兒身怎會瞞的如此隱秘?」
「隱藏的很好,與大人相處三年,我都未能察覺。」
褚桓抱她坐在腿上,拿起靴子為她穿上,他身量很高,坐在他腿上,雙腿凌空,竟是夠不到地面。
沈默乖順的窩在他懷裡,鼻翼間都是謝章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褚桓侍候她洗漱,染著溫水的巾帕擦拭著她的手指,將她的手捧在手心,覆在唇邊輕吻了一下。
微涼的唇擦過手背,驚得沈默心尖懸空一顫。
她眨了眨眸,偏頭看向雕花窗扇,「現在什麼時辰了?」
褚桓放下巾帕,抱起她放在地上,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已時三刻了。」
沈默怔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房門打開,冰冷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謝章為她攏好狐裘,牽著她的手走出房外。
聞終與杭奕守在門外,沈默問道:「你們兩堂而皇之的站在這裡,不怕被外面的人發現了?」
聞終道:「府邸百米之外,沒有暗線。」
褚桓牽著她走出長廊,就在她抬腳要走在雨幕中時,身姿陡地凌空,待她看清時,已被謝章打橫抱在懷裡,雪絨狐裘在他袖邊垂落,與錦緞的袖袍相織交映。
杭奕手撐著傘擋在他們二人上方,與他們一道朝落梅堂走去。
沈默靠在謝章懷裡,從她的視角看到他刀削剛毅的下顎弧線,淺薄的唇輕抿著,長眉冷目,看著前方。
她攀上他的肩,在他耳邊低聲道:「其實不必如此的,我不是嬌嬌女,不必將我照顧的太細緻。」
只是酆時茵的身子太弱,調理一番便好。
況且,十五年前她占據沈默的身軀時,什麼刀山火海沒闖過?
眼下竟是被謝章當做孩子般,事事俱到的伺候她,讓她都有種自己是一種小廢物的感覺。
褚桓垂眸看她,「我樂意。」
沈默:……
她看了眼天色,轉移話題,「都這個時辰了,你們怎麼不早些叫醒我?今早該是我進宮的日子,怕是要耽擱了。」
「用過早膳再去。」
褚桓抱著她來到落梅堂,長孫史與謝宗祿已等候在此,在他們過來時,宗祿垂下眸,看著滿桌的菜餚。
沈默看了眼謝勛,移開視線,一下子跳出褚桓的懷抱,走到長孫史身邊坐下,笑道:「一大早的就喝酒,走你跟前都聞到酒味了。」
長孫史撫著下額的一撮小鬍子,爽朗大笑,「大人猜猜,老朽這酒是從哪裡打來的?」
褚桓坐在沈默身側,宗祿坐在長孫史身側,安靜的低著頭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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