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遠:「……」
卑微。
沈清遠一臉生無可戀,「隊長,我們來年開春換座位。」
貓貓爆笑,「你坐我這兒來吧,我已經嫌棄球球了,他每天跟個大喇叭似的,360度無死角給你播相聲,太那個了,頂不住。」
「我的輔助當然得坐我旁邊,」林眠懶洋洋地靠著座位,「何況咱們清遠帥啊,跟長得帥的人坐一起心情好。」
池野也跟著他們笑了下,「不用換,到時候要調整再說吧。」
幾個人笑嘻嘻的鬧著。
方遠頭疼地看著這群沒有一點自覺的喇叭,再看看坐在其中歸然不動的教練,悄悄給敬業的教練豎了個大拇指。
年假一直放到了春季賽前夕,這期間對訓練沒有太多要求,只規定了一個總rank(排位)場數。
貓貓是最先走的,她挺戀家,光是每晚九點雷打不動的和家裡人視頻,整個隊裡都知道。
等其他人員和二隊的小孩陸陸續續全都走了之後,偌大的別墅就空了下來。
林眠還要在這裡呆個三天才能回去。
球球還沒走,但是他作息時間和脫韁的野馬一樣一去不復返,宅在自己房間裡一呆就是一天,還順道讓林眠他們不用管他,他要補番。
畢竟是隊裡名副其實的肥宅。
林眠被池野抓著魔鬼般的補習了一整天,直接累得趴下。
傍晚休息了會兒又洗了個澡,看上去精神多了,林眠不想明天又學一天,就跑到對面池野的房間裡,邊喊,「池野池野,明天一起出去玩不?」
以兩人的熟悉程度,林眠確實沒想到敲門。
因此闖進去的時候,看了看房間裡,沒人。林眠疑惑,剛想著出去,背後就傳來一道男聲:「找我?」
林眠一回頭,池野離他近在咫尺,他身上穿著浴袍,還是林眠同學樂於助人給他買的。
漆黑的發梢滴著水,他剪了頭髮,看上去更乾脆利落。浴袍露出了胸前及精緻的鎖骨和一小片微紅的肌膚。
林眠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蒸騰熱氣和熟悉牛奶味沐浴露香,他眨了眨眼,一下怔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池野傾身,大掌落在他頭頂剛吹乾的蓬鬆短髮上揉了揉,「傻了?我問你明天去哪兒玩。」
「啊?」林眠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呃了幾聲,目光落在池野的鎖骨上,腦袋裡亂糟糟的,「我,我還沒定。」
剛剛確實沒聽到池野說的話。
池野嗯了聲。
林眠臉頰泛起緋紅,他覺得池野房間裡的暖氣怪熱得慌,轉身想走,「那我們明早再討論這個事情……」
人沒走成,池野伸手撈過他,一把把人轉過來,搭上他的肩,嗓音低沉:「走什麼,正好一起看個電影。」
帶著熱氣的氣息逼近,林眠聞著他身上的牛奶味,腦袋裡有些暈乎乎的,
今天做題的時候林眠想起球球在補番,隨口吐槽了句自己很久沒有看完一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