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意相親對象在你之前相過十幾次?」
「不介意,只是有點意外你的...坦誠。」
「嗯,我比較坦誠。周先生,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你覺得呢?」
被迫聽到這裡的時候,祁晴到了,祁衡屹和她簡單聊了一會就各自去忙了。
因著對相親了13、14次這個數字的好奇,站起來離開的時候,祁衡屹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剛才一直背對著他坐的男人。看清對方的長相,他心裡有些詫異,皮膚比很多男人白,五官清雋,雖然坐著,但也看得出身高不低,聽剛才的對話,性格直爽、隨和,這樣的男生居然要相親,還相了十多次。這是相著玩?
身為A市東城分局刑偵支隊的支隊長,祁衡屹太忙了,這件事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
直到剛才在祁遠松的病房相遇,對人過目不忘的祁衡屹一眼就認出了黎楓——相親了十多次的人。
在黎楓進病房前,他和祁遠松的談話和之前一樣,很不愉快,祁遠松砸了兩個茶杯。
黎楓一臉認真,有條不紊,卻不動聲色地加快檢查速度的樣子,和他之前在咖啡店大大咧咧,直言相親過十多次的樣子,相差太大了。
他做事一向計劃周密,不知道怎麼的,掃了眼他的工作證後,一句「黎醫生,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脫口而出,不是為了故意氣祁遠松,也不是為了躲避祁遠松安排的聯姻,祁遠松早就拿捏不了他了,那筆信託基金,雖然很麻煩,但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和黎楓閃婚更多的是一時意起。
到清陽區民政局的時候,黎楓毫無清醒跡象。祁衡屹瞥了眼腕錶,已經十一點半了,再不進去就下班了。思及此,他屈指敲了敲方向盤。
黎楓迷瞪著眼醒過來,正對著清陽區民政局幾個大字,他晃了晃頭,看了眼時間,半個小時,只夠仁康到這裡,問身邊的人,「你不用回家拿戶口本嗎?」
祁衡屹側身拉開儲物櫃,拿出一個文件袋,「走吧。」
黎楓被他這操作驚了下,「不是,你車裡一直放著戶口本,就是為了方便哪天想領證了就直奔民政局?」
祁衡屹:「我之前去辦事要用戶口本,辦完就扔車裡了。」
黎楓:「哦。」
他也是辦完過戶手續就把戶口本扔辦公室了,從這點看,他和祁衡屹領證,是不是有點天意的意味?
這個點領證的伴侶都已經辦完手續了,他們是最後一對。
填表的時候,黎楓邊填邊看祁衡屹的,不但看,還低聲念了出來,「祁...衡...屹,這名字還挺好聽的,32歲,比我大3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