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和你說什麼了嗎?」顧叢疏沒生氣,只是笑了一聲,之後說,「如果孟熙秋和你說起陽津鄉開發的事情,不要答應她任何的條件。」
孟熙秋她明明沒有在自己面前提過任何這個開發的事情。
「那我走了。」
顧叢疏開車走了,許杏仁還在原地出神。
三分鐘後,本來應該已經開遠的顧叢疏忽然在前方調轉了車頭,重新回到了許杏仁的面前,搖下了車窗。
她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
「你的臉怎麼回事?」顧叢疏的語氣很嚴肅,「是誰?」
許杏仁詫異地抬眸,意識在瞬間回籠。她偏了偏頭,讓自己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一些,「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許,我沒有和你開玩笑。誰欺負你了?」顧叢疏好像要從車上下來了。許杏仁忙著退後幾步,「我走了,去陪外婆。」
許杏仁不想和她交流,顧叢疏看出來了。看著許杏仁離開的匆忙背影,顧叢疏在車裡若有所思。
想到這兩天許杏仁的反常,顧叢疏好像明白過來了。
「李醫生,老人家的情況現在如何了。」電話一接通,顧叢疏的話說的很快。
「盧教授明天下午就要到醫院會診了,顧總,顧太太的外婆情況很不妙。」
顧叢疏說:「盧明亮教授?……淋巴瘤?什麼程度了。」
那邊一陣沉默,顧叢疏心中明白了,她又問,「盧教授怎麼回的國。」
「孟總的安排。」
掛了電話的顧叢疏深吸了一口氣,開車直奔老宅。到了家裡,她直奔書房。
「奶奶,小許今天是不是來過。」顧叢疏問的直接,「她說了什麼?」
鄧老夫人看著她,「她來找過我,但只是隨便聊了聊。」
「您打她了嗎。」顧叢疏的聲音仍舊冷靜,但她問的很快,她需要一個否定的答案。
「我怎麼會打她?」
當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顧叢疏不能鬆口氣,她現在能明白許杏仁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似乎都能看到那個場景。
「她今天來,是找家裡幫忙嗎?」
「她答應不了我的條件,所以我也給不出我的報酬。」鄧老夫人說。
「她從來不向家裡開口,會開口,說明是到了不得不說的程度,為什麼要為難她?」顧叢疏揉著自己的眉心,太陽穴隱隱發著漲,
「奶奶沒有為難她,只是告訴她一些事實罷了。」鄧老夫人說,「你和杏仁既然要離婚,就應該做好所有的善後工作,以後這個人就不要再出現在顧家。」
顧叢疏道沉聲:「我明天要去見盧教授。」
「她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你不要參與。」鄧老夫人剛這麼說完,忽然和想起什麼似的說,「讓盧明亮去也可以,你讓羅秘書去安排。讓商報的楊婭菲來跟拍,她之前拍的效果都很不錯,這樣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