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杏仁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而她又忍了這麼久才告訴自己,為什麼?千言萬語,似乎只剩下了此時的沉默。
難怪許杏仁對自己如此的失望。
顧叢疏說:「我會查清楚的。」
「謝謝你,不過這件事情,我自己也能去做。」許杏仁頓了下說,「中午還是要謝謝你的。」
她對顧叢疏很客氣,客氣到有了一種疏離,因為什麼都不想欠。
顧叢疏說:「這是我該做的,你受傷不是小事,又是在公益活動里,孟熙秋也會一直有跟進,但她的速度太慢。」
許杏仁沒有把她繼續留在這裡的意思,顧叢疏看出來了。她喝過一盞茶,便很識趣的沒準備再繼續逗留。
這次腳踝再次受傷之後,許杏仁變得謹慎了一些。她學會了要把顧叢疏叫到安全的環境中再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連自己外婆重病準備化療的事情這鄉野里的人都知道了,讓許杏仁的警惕性又進一步的提高。
不管怎麼說。
雖然和顧叢疏離了婚,可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說出一個能信任的,確實不會害她的人,真的只有顧叢疏了。
許杏仁要起身的時候,顧叢疏說:「別起來了,我自己走。」
不是自己的錯覺吧,怎麼感覺顧叢疏的語氣還有點委屈巴巴的?
送客到門口是禮貌,許杏仁沒起身了,但還是目送。結果顧叢疏一開門,才發現孟熙秋居然還在外面沒走。
她臉色又不好看了。
「這麼快就聊完了?」孟熙秋說,她往裡面看,「杏仁,要不要去吃飯?」
顧叢疏要往外走的腳步頓住,眼神也往裡面看,在許杏仁的身上。她也希望許杏仁和自己去吃飯,只是剛才沒提出而已。
想到中午的時候許杏仁買的那家涼皮卷餅,顧叢疏言簡意賅地說:「那家卷餅旁邊的涼菜店口碑也不錯。」
平時顧叢疏根本就不會去吃這些的,現在忽然想嘗嘗。
許杏仁道:「都不想去,你們回吧,我今天就在房裡吃。叢疏姐,麻煩幫我帶上門。」
「好的。」顧叢疏說。
門和利落地就關上了,和顧叢疏剛才進來時關的一樣快。
許杏仁今天並不想應任何人的約。
因為范大勇鬧事的原因,她意識到,自己和外婆不算是最安全的。今天時間上來不及,所以她只能問了顧叢疏關於范大勇的事情。
實際上,她還希望能得知關於村子裡流傳著的劃分地方有拆遷款的說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