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吸引往往是最直接的,想要看看她對你到底是不是特殊的——」秦南語說,「你只需要去看看,她對你有沒有身體上的吸引力,就知道了,明白嗎?」
幾乎是同時,顧叢疏就想到了那次,在燈光下,許杏仁穿著睡衣站在自己面前的場景。
其實那個場景很稀疏平常,要說唯一的特別之處,也就只是那一天是自己和許杏仁第一次一起在那個房子裡一起過夜,還各睡各的房間。
她怎麼會一直記得?印象中那樣的深刻,許杏仁的腿又細又長,而自己不禮貌地多看了一秒,之後便迅速地移開了目光。
而現在。
秦南語一提起來,她就立馬想到了,那個場景重新浮現在自己的面前。
顧叢疏不動聲色地說:「你喝醉了。」
秦南語是有點醉了,酒意開始上頭,她暈乎乎的說:「聽我的,聽我的沒錯!這是你檢查自己是不是喜歡她的最好辦法,……但是,但就是要小心,不要冒犯到人女孩子。」
安凡君把秦南語拽走說:「喝醉了!你不要聽她的。」
盧杉說:「其實這辦法也不是不可以。」
「可不可以也是得她自己試了才知道,好了,回去了。」江茗說,「趕緊的,稚歌送你們,幸好還保持了一個清醒的。」
顧叢疏說:「我也很清醒。」
其他兩個確實都喝的很醉,其實江茗也已經走路不穩了。林稚歌扶著江茗的時候,顧叢疏就自己一手提一個,輕輕鬆鬆帶起安凡君和秦南語。
好不容易把人都送到車上去,由林稚歌開車。顧叢疏擠在最中間,但她一直在想事情。
——什麼才是有禮貌的身體接觸?
她一路思索,一路都沒說話。直到小區門口,顧叢疏下車之前,秦南語忽然蹦出一句:「你試一試然後告訴我們怎麼樣啊!」
說完這一句,倒頭眯起眼睛睡著了。
顧叢疏:「……」
她今天回來的也有些晚了,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
家裡沒人。
顧叢疏坐在沙發上,這已經成了她回來之後的習慣。
「……真有些喝醉了。」顧叢疏呼出一口氣,沒有了在車裡還保持著正襟危坐的樣子,而是深深地將自己的身體陷入到沙發,第一次有些憊懶地半躺在柔軟的靠墊上。
都已經這個時間了,許杏仁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吧。
顧叢疏單手放在自己的額頭,很燙。放在臉頰上,只是微微發燙。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今晚喝了多少了,總之大概是今年喝的最放縱的一次。她喝醉了,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