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杏仁說:「那還不是想你,擔心你嘛。」
「我知道你不願意告訴我實話, 小農還和我說, 你今天和小顧一起去了小橘那姑娘的家長會。」李秀萍笑著說, 她的面頰已經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下去,還是很明顯的受到了疾病的消磨。
李秀萍又說:「小橘這小姑娘挺懂事可愛的,多大了,看著很機靈的呀,也沒被人領養走嗎?」
「六歲。」許杏仁點頭了,又搖頭,「是可愛,可能是和她有緣分的家庭還沒有出現。」
今天這一天,心裡有了波折的人又不止是顧叢疏一個。許杏仁雖還算穩定,可也明白,在做遊戲時,顧叢疏將她護住那一刻。
心跳,是加快了的。
在老人家睡著之後,許杏仁輕輕掩住門到了外面透氣。
拿出早已經靜音的手機來,才發現在一個小時前,顧叢疏給自己發來的消息。
【顧叢疏:我買了專門的熱敷理療器,放在副駕駛底下了,你記得拿。】
【顧叢疏:注意自己的腳踝,保護好,別累著。】
許杏仁怔住。
她開車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副駕駛那邊有什麼。晚上的寒氣重,她多站了一會兒後確實腳踝處隱隱作痛。
在做事情的事情沒覺得,靜下來自己才意識到。
而顧叢疏,她又是什麼時候看到的,這個人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變得這麼細心了。
這種改變是許杏仁自己確實體會到了的,她驚奇於顧叢疏的這些改變,同時又覺得神奇而苦惱。
那份來自心底的苦惱,到底是在苦惱什麼,許杏仁不知道。
***
江茗那準備北安市舉辦的盛大舞會臨近,上流圈子裡熱鬧地討論著,受邀的人裡面那些指望著能在上面出點風頭的人躁動不安,練習的練習,議論的議論。
其中,被議論的最多的名字,自然就是許杏仁。
連續一個多月沒有在盧杉俱樂部公演,以及之前的受傷風波,又加上和孟熙秋吃飯被拍一事,太多的爭議圍繞在了許杏仁的身上,讓人不想關注都難。
更有人說,許杏仁就是真的不會去跳舞了。
「你難道不生氣嗎?」
農農削掉最後一片蘋果皮,語氣仍舊很氣憤:「稀里糊塗亂寫一通什麼呀,明明之前孟總都已經澄清過了你們是朋友,現在過了一會兒就又議論上了。」
「沒事。」許杏仁壓著腿,為自己做舒展,「這些都止不住的,我都不去看。」
「我有時候真羨慕你,居然真的能夠忍住不去看任何關於自己的的消息。我就忍不住,還會一直去搜。你的名字在本地榜上都不用搜,和江茗的舞會這個關鍵詞綁定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