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昌兩眼飄來飄去,一會兒打量孔春旭一會兒又瞟向夏驚秋和許一旬。
「縣,縣令?」孔春旭見無回音,微微抬頭試探。
秦昌清了清嗓子:「荒唐,那賊人半夜入室行竊,你們夫婦二人竟然全然不知?到了白日才剛剛發現?你們這是與本官打趣不成?」
婁簡的迷藥夏驚秋自然會見識過的,別說聽不見溜門撬鎖的動靜,就連天打雷劈也未必知道。
「我看,你就是賊喊捉賊。」秦昌驚堂木一敲,倒有幾分縣令的威儀在,「來人,給我打!」
孔春旭長得像猴,膽子也像猴。被嚇得原地躥起。
內堂里,一婦人抱著兩個孩子,聽著堂外的聲音惴惴不安。兩個孩童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知道阿耶要挨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官老爺,您開開恩,我家郎君身子薄,挨不得打的。」孔春旭的婦人鄒氏抱著兩個孩子跪在地上連連朝著婁簡叩頭。
「起來。」婁簡扶起鄒氏,「你叩我沒用,你得去求外頭幾位官差大人。」
湯妙人案的卷宗里寫道,此女死於正成元年,與姜也不同,她是在成婚前一晚死在閨房裡的。
第二日迎親之時,湯家耶娘差人來告知,湯妙人被砍去雙足,吊在了自家門前。仵作曾驗,湯妙人口腹中有溺液,死於溺亡無誤,案發地便是距離湯家不遠的拓海湖。
湯妙人乃是漁女,自小在水邊長大,因不識水性而溺亡本就說不通,更何況是死的時辰,成婚前一日的夜裡。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會莫名在半夜給陌生人開門?當時辦差的衙役也曾懷疑過孔春旭,但湯妙人斷氣之時,有人在鎮上見過孔春旭正在喝酒。
殺人的時間對不上,後來也就作罷了。
「那我去求他們……」說著,鄒氏便要衝向堂內。
「官差辦案,先拿了人,打了板子,再問對錯。這頓板子不挨,怕是孔春旭說什麼都沒人信。」
「那你們想如何?要錢嗎?」鄒氏面容姣好,眉眼清澈,站在照進屋裡的日頭下,哭得梨花帶雨,即便是發起怒來更是生動伶俐。
「你多大了?」婁簡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鄒氏有些錯愕:「什麼?」
「我是問你,多大了?」
「二十。」
「那你嫁與孔春旭的時候,正是二八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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