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這絹帛是和信一起來的吧。」
「是啊。」
「信在哪兒?」
婁簡從竹簍里拿住信件,遞到許一旬面前,見他又用力嗅了幾下,心中暗感不妙。
「阿簡,我覺得有點不對勁。」許一旬小心翼翼道,「東方前輩整日和藥材打交道,可這信件和絹帛上一點草藥的味道都沒有,反而……」
「反而什麼?」
「反倒是有一股腥味。我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但這氣味我在房家的碼頭邊聞到過。」
婁簡呼吸滯了半拍,五指攢成一個拳頭:「我被算計了。從一開始……從我們來康城開始,就已經中計了,就連夏驚秋也被算計了。」
「中計?啊?咱們與夏驚秋來康城的目的並不一樣,怎會連他也被算計了。」
「不,即便目的不一樣,也會殊途同歸。」婁簡深吸了一口氣,捻著指節,「這封信是從康城縣發出的,目的是引我們來康城,只要我們繼續查這半張狼面,就一定會查到姜也與賀穆先,而夏驚秋來這裡則是因為崔舟立與他提及的鬼新婦案,此案與賀家還有姜力也有關聯。」
「你是說,引我們來康城和慫恿夏驚秋來康城的,是同一人,是崔舟立。」
「對。他應該……是赤羽宗的人。但我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的……」婁簡踱步到燭台前,「能設此局的人對我非常了解,甚至猖狂。他知道我看著這張絹帛一定會來康城,也確定,我絕對不可能發現氣味的秘密。」
可是,婁簡未從未向崔舟立提及任何從前的事。
「阿簡,夏驚秋會不會有危險?」許一旬原地躥起。
*
晚風殘月,滿目血色。虛弱的燈火在屋檐下來回搖晃。
扮作腳夫的赤羽宗門人與衙役們糾纏在一起,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滾到了夏驚秋腳下。
「小郎君,你的朋友呢?」暗處飛來一把利刃,落在夏驚tຊ秋的劍刃上。
一寸、兩寸,他全身綿軟無力,連退了幾步。粗重的呼吸聲糾纏著夏驚秋,他意識到自己已然被逼到了千尺絕壁旁,只差一點,就該掉下去了。
「我還以為你們三人是出生入死的情分呢。」這個聲音也格外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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