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有一鶴拓少年曾拿著令牌去過工部,詢問匠造邵南的事。」暖陽透過屏風落在姜赤華如玉質的肌膚上,「千目閣的探子跟著少年一路,發現他去了獄卒春祿家附近的郵驛。」說著姜赤華從袖間拿出一封皺皺巴巴的信件來,擺在案几上,「印戳雖然已經看不清了,不過探子查過,此人寫了三封信,一封給了春祿,一封送到了魏雙,魏補闕府中,最後一封在這,以帳冊的名義送到了翊王名下的酒肆,裡頭寫的是寧府蒙冤的告密信,還有當年案情的經過和疑點,信中直指當年的真兇是馮、夏兩家。下面的人確認過了,三封信,字跡、用紙、用墨都是同一人無誤。這一封,是千目閣在信件送往翊王府之前,謄抄下來的。」
夏庸合起書頁指了指案几上的信件,朝著一旁的夏驚秋道:「這事你知道嗎?」
夏驚秋一時語塞。
「哼,那個寧三娘子在你眼皮子底下行事,你半分都未察覺?」夏庸恨鐵不成鋼,「是不是要等夏家被抄了府,你才能醒悟過來?」說著,夏庸手中的書冊重重地拍在了案几上。
「阿郎息怒。」姜赤華上前撫過夏庸的背脊,「秋兒年少,做事難免有紕漏。」
「你在他這年紀的時候已經獨挑千目閣的大梁了,你再瞧瞧他,腦袋空空胸無點墨!被那三娘子刷得團團轉還不知曉。」夏庸越說越來氣,「我同你說過幾次了?寧三娘子絕非等閒,你與她打交道需得打氣十二分精神來。更何況,你別忘了她此次為何突然出現在京都?」
夏庸的話字字如芒刺,將夏驚秋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此事還得提前防備,若是寧三娘子真的查出什麼不利於夏家的事情,即刻絞殺。」夏庸的視線掃向姜赤華,叫人從骨子裡生了寒意。
「阿耶!」夏驚秋的直起身子,向前挪了幾步。
「畢竟是陛下欽點的司正,突然暴斃,怕是會惹得聖人猜忌。」姜赤華瞥了夏驚秋一眼道。
「千目閣何時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了?」眼間,夏庸便領會了母子二人的心思,「即便我們不出手,也有旁人想要她的命。你以為,你護得住她嗎?自己都保不住自己的窩囊廢還妄想護別人周全?」夏庸起身,拂袖道,「再給你七日,自己處理好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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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頭柿子漲紅了臉,裂了一道口子,引來麻蠅,成群結隊。一隻精巧纖長的手隨意揮了幾下,趕走麻蠅,乾淨利落地掐斷了甜柿。
「來,嘗嘗,今年的柿子格外甜。」盛雲舒捏著柿蒂的手輕輕鬆開,整個柿子落到了婁簡掌心裡,「這麻蠅比人聰明,知道哪顆柿子是最甜的。」
婁簡的視線落在了那棵柿樹上:「看來殿下很喜歡這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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