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慎言!非議東宮可是大罪!」師鈺寧知道這時候吵架一定要先占領高地。
如今要將她和謝昭然拎出這場輿論漩渦,必得搬出太子了。
煜王冷笑一聲,似是毫不畏懼:「那是本王的哥哥,本王關心下,有何不可?」
最後四個字,煜王提高了音量,得意地將剛才謝昭然的話還了回去。
師鈺寧覺著煜王在陰陽人方面倒是多了一撮腦子,可惜,多的還是個豬腦子。
不對,豬可能都比他聰明。
「王爺錯了,太子先是一國儲君,後才是你的手足,非議東宮是大罪,視為不忠,非議手足雖是小過,但也視為不賢,王爺這是大罪小過一起犯,怕是麻煩。」
煜王不悅地蹙起眉頭:「師鈺寧,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真想去東宮做太子做側妃?」
師鈺寧重重閉上了眼,狠狠吸了一口氣,她真的很想撬開這蠢貨的腦殼,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豆花還是肺片。
「王爺慎言!我師家從未有此想法!」師鈺寧壓低了些聲音,忍著怒氣提醒煜王,「太子妃出身謝家,王爺說任何話前都先想想這點!」
師鈺寧並不想幫這個蠢貨,只是,她看了眼四周這許多的人,擔心煜王繼續鬧下去,說些不著四六的話,鬧得大家都難堪!
煜王聽到『師家』『謝家』,終於是理智回籠了。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眼跟前的師鈺寧,這小半年他費盡心力在追求她,原還以為這人心裡沒他,現在看來也不是嘛。
師鈺寧如今不就是在提點他,原來如此,煜王忽然福靈心至,憤怒全消,他就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品貌身姿,怎麼會有女子看不上他。
「好,好,今日本王就不同爾等計較了。」
煜王說著狠狠踹了腳身邊的隨從:「看什麼看,沒看到本王的袍子髒了,趕緊帶本王去更衣!」
隨從本就是個機靈的,立馬順著梯子下:「哎呦,奴才走神了,這衣服這兒怎麼髒了一大塊,王爺趕緊隨奴才去更衣。」
一場鬧劇匆匆結尾,師鈺寧看著煜王那一大幫人漸漸走遠,重重呼了口濁氣。
回過身,想同謝昭然解釋幾句,卻詫異地發現高台上空空如也。
謝昭然不知何時,沒說一聲地就走了。
師鈺寧小小地皺了皺眉頭,她還有話要說呢,人怎麼就走了......
她怔愣地瞧著空蕩蕩的高台,紅色的颯氣身影沒有了,只有那一旁插著的獵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吹得她心頭有些砂礫般的磕絆。
好一會兒,師鈺寧才想起來她剛才忘了的事,她忘了去拿回她的香囊!
等師鈺寧匆匆趕到圍欄邊,那上頭早已沒有了她那灰色香囊的蹤影,那驚艷眾人的紅羽箭也不翼而飛。
師鈺寧趕緊找到一旁伺候的宮人問情況,得知是太子妃派人取走了,師鈺寧愣住了。
謝昭然拿走她的香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