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陸聞洲覺得師鈺寧這回來比之上回又有些不一樣了,如今好似還多了一份大家閨秀的嫻靜做派,喝茶不再大口悶,拿著杯子小口在抿。
「你如今倒真是同從前很不一樣了,那個在鄉野肆意慣了野丫頭,如今到真是個名副其實的侯府千金了。」
陸聞洲發自內心地感慨道,語氣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師鈺寧就當他是誇讚,一概應下了,畢竟也被皇后拘在宮裡學了一個月的規矩,近日又同謝昭然相處了一月。
離得這麼近,怎麼也被薰陶了一些日常習慣。
老話不是說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聽到師鈺寧說最近這麼久沒來,是去了東宮,陸聞洲立刻來了興致。
「天下皆在傳太子身子不大好,這是真的嗎?」陸聞洲關切地問道。
師鈺寧想了想:「也還行吧,倒也沒有傳聞中說的那般嚴重。」至少看起來太子能吃能喝的,還有力氣同謝昭然拌嘴,偶爾還會對她說些高深莫測似是別有深意的話。
對了,太子還特別喜歡莫名其妙看著她笑,笑得人瘮得慌。
「我如今所在的書院,學子們都很是擔憂太子的健康問題。」
太子因著自幼早慧,學識過人,於詩詞上也有很多佳作傳出,更是有禮賢下士的好名聲,所以在天下學子心中頗受推崇。
「有機會真想見見太子。」陸聞洲也是太子的推崇者之一。
師鈺寧笑了:「這還不簡單,等你中狀元,必然有機會見到。」
聽師鈺寧將他中狀元這事說的這般隨意,似是探囊取物般,陸聞洲耳尖泛了點點紅意。
「我如今只是個小小秀才,哪裡就敢想狀元了。」
今年秋闈陸聞洲就要下場了,能不能中舉人,他都有些心裡沒底,最近很是有些忐忑心焦。
「你可是咱們臨州的大才子,我相信你一定行!」
陸聞洲見她如此這般堅定,心底涌動著一股暖意:「嗯,我定是會全力以赴的。」
說著他頓了頓,那耳朵尖的紅意漸漸蔓延到了臉頰上,他微微垂眸不敢去看師鈺寧,緩聲問道:「寧寧,若是這番秋闈我考中了,咱們之間...我...我是說...我有機會嗎?」
師鈺寧剛剝開了一顆花生,在搓皮,聞言手中動作一頓。
「你怎麼還想著這些啊,我說過了我們不合適。」
自從上回知曉了陸聞洲有了想娶她的想法後,她都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位從小長大的好友了,這也是她好久不曾來麵館的原因。
還以為上次拒絕後,又過了這些個日子,陸聞洲會就此放下這心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