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於她自己,師鈺寧是一點不擔心,她又不想成親,這下倒是不用自己費心找理由了。
可是謝昭然呢,師鈺寧心煩意亂的,當初怎麼光問她喜不喜歡太子了,忘了問問謝昭然可有真正心儀的人。
謝昭然或許是想成親的,只是那人不是太子。
那如今的情況,怕是對日後很是不利,也不知道謝昭然會喜歡何種男子。
師鈺寧不知道怎麼的,想到謝昭然會成親,這心裡很是堵得慌。
匆匆用完膳,回房間裡躺著,滾來滾去,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在難受個什麼勁。
或許是因為現在她同謝昭然也算得上是好朋友了,好友日後的感情婚姻,作為朋友的她在意也是正常的?
對了,應該就是這樣,師鈺寧想起了自己曾經在鄉間的好友,家裡給她定了親後,師鈺寧也是萬般的不放心。
擔心那男人不是好人,擔心那男人日後欺負她,擔心好姐妹嫁人後過得不幸福。
後來好友成親時,她還特意警告了新郎,不許欺負她的好姐妹。
若是謝昭然看上了哪個男子,要成親的話,師鈺寧想著,她定是也要去警告一番的。
也不知道什麼樣子的男子能走進謝昭然心裡。
她既然連皇后之位都可放棄,想來並不看重權勢,既然不重權勢,應當也不看重錢。
或許,她喜歡身體健康的?身材結實有力的?
師鈺寧戳了戳自己的胳膊,她這肌肉倒也沒有謝昭然紮實。
不對,她身子結實有什麼用,她又不是男子。
煩惱,自元文帝駕崩後,她就沒見過謝昭然了,也不知道她在怎麼樣了。
師鈺寧抬頭,透過窗欞看了眼外頭的月亮,今夜的月亮缺了一半,不甚明亮。
更有流雲隨風而動,時而就把月亮藏了起來。
師鈺寧瞧了會兒,直挺挺起了身,月亮藏起來了,她難道不會自己去找嗎。
師鈺寧快步走到一旁的梨花木衣櫥前,從最裡頭掏出一套疊的整齊的夜行衣。
這還是上回謝昭然領她出去,給她準備的那套夜行衣。
師鈺寧想到了頭一次見到謝昭然,瞧見她那銅首面具時的心悸,那面具戴在謝昭然臉上,實在叫人心驚。
或許她可以做個差不多的,這樣日後兩人在一道出門,能一眼就瞧出他們是一道的。
得去問問謝昭然她的面具是哪裡定做的,師鈺寧覺著這個理由挺不錯的,待會兒見到謝昭然她就說是來問面具哪裡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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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國公府,因著國喪,防守邊境的謝振攜妻子也回京服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