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得過我,能逃過我這個執念嗎?」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撲克牌環視四周,對著空氣說,「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交個朋友啊。在遊戲場裡難免不會受傷,帶著醫生同盟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完不見那人回答,衝著秋紀陶一臉惋惜,「可惜了,他知道線索還挺多的。為了殺你不惜拿遊戲場開玩笑,你看你有多麼招人恨。」
「人看到比自己強的,恨意無來由。」
「也是。他也真不敢殺你。」
在遊戲場的規則尚是一團迷霧中,誰都不敢亂對玩家下手。旋轉箱子裡面是由玩家執念所組成的遊戲場,沒有人敢保證玩家死亡會不會受到影響。
這些尚還是一團摸著扎手難解的麻繩,在沒有頭緒前,誰也不願意嘗試。
所有人收拾好房間,再次面對諾拉老太太。
諾拉老太太凝視著面前的木偶,手輕柔地撫摸著臉龐,枯死干樹皮的經絡依附在她手背,和精緻的木偶形成鮮明的對比。
渾濁的眼睛裡僅剩的一道光也是所給予木偶,暴躁地怒吼變為輕聲訴說。
「看在你們打掃房間還算勤勞的份上,先教你們編發。有誰知道這是什麼?」
「從琥珀裡面提取出來的樹脂。」秋紀陶從房間裡書柜上面的書中得知。
「沒錯,琥珀積蓄下來的樹脂,對所有東西都是非常好的儲物器。」
諾拉老太太拿起一個精緻的金色雕花調羹,從小木瓷里輕取了些膏體,棕色透明軟膏如水般將調羹平面全部沾滿。
老太太將它放到擺件上面,後拿起一根毛筆,用白色的毛刷輕輕掃了幾下膏體,緊接著動作輕柔順著木偶的髮絲輕輕落下,均勻塗抹。
「一個個木偶都是我們耗費心血、時間所製造出來的孩子。你若是對它沒有愛,製造出來的木偶在別人那裡或許合格,但在我這裡就會被拿去餵狼,木偶還有……」
諾拉老太太抬頭望了他們一眼,眼中無悲無喜,似是提醒也是忠告,「製作木偶的你們。拿生命去為你們所製造出來的垃圾陪葬。」
編好後給木偶整理,眼底出現笑意,「薩羅,你是我最漂亮的姑娘。」
「由於你們是初學者,不管是報廢的木偶還是製作精細的木偶都不可上手,你們兩兩互為一組,單出的那個人我會安排保鏢。」
她說完,七個人中短頭髮的瞬間變長。
席洲望著秋紀陶背部長出和自己一樣的長頭髮,好奇把玩,摸在手裡觸感還挺好,就是與他的頭髮——
「小玫瑰,你頭髮摸起來像是在摸雲朵。」
撲克牌說完一個把注意力轉向另一個,豎起大拇指,故意捏腔拿調說了一句,「大佬姐姐~」
假髮與真發銜接很好,與真頭髮無異,看上去不顯得突兀。襯得秋紀陶像朵漂浮在湖面上的冰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