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紀陶望著靠在牆壁上的鐘表,老太太兩點準時出現。
「木偶之書帶來了嗎?」諾拉老太太一出現直接切入正題。
秋紀陶拿出書遞給老太太,「您看一下是否正確。」
諾拉老太太看了他一眼,直接翻開書,沒有看向書封,看來書封不重要。
看到書中的新娘後點頭,「每個人心目中都有自己所鍾意的木偶,耗費時間不管長短都是木偶師的心意,你這木偶雖然簡單了些,但我只是教導管不到你們心意上面,」
老太太將書還給他,「你這個木偶製造時間很短,一下午足矣,一會兒我給你分配房間,只要製造出來便可以離開。」
老太太的話是一道驚雷,震的剩餘人坐不住了。製造出來木偶就可以離開?是通關?
「你們的呢?」諾拉老太太眯眼不怒自威,莊嚴得像個城堡裡面的女主人在詢問外來客。
「我,我們的……」
諾拉老太太見他們結巴,面露難色,手中的權杖狠狠砸地,語氣抹上重怒,「今天早上問你們,支支吾吾不說話被我懲罰,現在問依舊不知道!」
「對上你們沒有一點尊師重道,對下你們沒有敬畏之心,態度不端正者給我跪在板釘上面思過,」
「一天不見木偶之書便耗一天,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幾條命能經得起!」
除秋紀陶外,六個人腳下地板空出一個長方形的空洞,一塊棕黃色的木板出現在眼底。
晏書害怕地吞咽一下口水,後退幾步。
太狠心了!簡直太狠心了!!
木板上面儘是用木頭做成的釘子,密密麻麻讓人心生恐懼。
木製的釘子,不增加任何金屬性質是最磨人,倘若是鋒利的釘子,尖端一旦刺入皮膚,將會隨著人降落的體重直接且毫不留情刺入肉里。
那瞬間的疼痛是能讓血液倒流,當場昏厥的,但只要挺過去不動,疼痛就不會再上升。因為有了剛開始的疼痛,後面的便是小菜一碟。
可木製的釘子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進入體內,和鈍刀磨肉一樣的道理。
席洲見他們一個個都跪下了,剛打算跪下眼前一黑,恢復視力後看向前方,這個方位……哥哥和自己換位置了?
「你去二層七號房間,那裡會有師傅教你。」
席洲望著秋紀陶,本來該跪在那裡的是自己,兩人既然調換了身份,那他就要代替秋紀陶去製造木偶。
可,可是……
席洲眼神來回在他身上轉悠,輕輕一扯就像是拉絲的粘牙糖,讓空氣中都充斥著依依不捨的甜味。宛如三月的沁雪,有春風送禮破冰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