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被像袖珍小燈籠般的糖葫蘆染紅,他放下糖葫蘆,在原地轉了一個圈。裙擺上面繡著一隻翱翔在天空的飛行浴火怪物,鈴鐺的聲音似天外來音,輕輕一勾只叫人不知今夕是何年。
席洲歪頭,笑容是蠱惑神智的魅靈,為所看之人建造了浩大的森林,他便是叢林裡唯一的霸主,「好看嗎?」
撲克牌腿上還殘留著喜服下擺飛舞蹭過的觸感,如同帶火的玫瑰,一寸一寸緩慢且堅定地將腿部衣服燃燒殆盡。
讓皮膚直面去感受喜服的情緒,宛如羽翼輕扶而過,飄落而下的淡淡羽毛直接將整個人包裹,席捲起飛共舞。
他身在最中心卻無法自拔,似沒根的蒲公英隨風處置。
恍然驚醒,才發現不是夢境不是幻覺,一向最會玩花樣、試人心、啟幻境各種把戲的人,此刻都分不清真假。
撲克牌攤手,用其它物品所變幻的魔術牌置於胸前,白光圍繞一瞬消失後出現一顆紅色,膨脹縮小如此重複不疊劇烈跳動的心臟,被捧在掌心、貼在胸前,與胸腔里的心跳保持同步。
目光如承載著淡淡月光的樹葉子,安靜飄向席洲,落地生根。無聲勝有聲。
席洲唇瓣認真吸吮著冰糖葫蘆外面的糖漿,舌尖碰到裡面的山楂,被酸到放下糖葫蘆,眼睛軲轆一轉。
牌牌怎麼回事?
問好看不好看,怎麼不說話?
他知道自己是最好看的,就是想要誇獎。
撲克牌在期待他的反應,望著他一步步走來,那顆被自己放出來的魔術心跳動更加劇烈,眉眸微彎,打算迎接他。
忽然間一個急轉彎,席洲進到轎子裡面找秋紀陶。
撲克牌:「……」傷心就在一瞬間。
「哥哥,洲洲是不是全天下第一好看!」
秋紀陶手指颳了一下他鼻尖,心裡輕道,調皮。
席洲默認這個舉動是夸自己,貼著他肩膀,特別歡喜說,「娃娃買了好多好吃的,哥哥你要快快突破這裡,然後娃娃都給你吃。沒有了哥哥,娃娃睡覺都不安穩了。」
撲克牌等他說完話後,開口,依舊是以前不著調的情緒,「小玫瑰一心想著哥哥,也不顧及牌牌,好傷心啊。」
望著席洲沖自己皺鼻,雙眼都眯起來,真像個想讓人呵護逗弄的小寵物。
「小玫瑰出去一趟就買了些衣服和吃食?誰給你的錢?秋紀陶?什麼時候勾搭的!怪不得你也不擔心小玫瑰,原來是早有預料啊。」
「不是啊,哥哥不知道我要幹嗎,」席洲抬手動動衣服,「這些都是你們說的傀儡人買的。」
秋紀陶/撲克牌:「?」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撲克牌不知道該怎麼說合適,笑了一聲,循循善誘,「小玫瑰知道我們現在這個處境是誰造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