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著他茫然的樣子,轉過身擺手嘆氣,「你既已經定了命數,只能按照流程來。」
席洲眼神凝視前方女子,抓住嬰兒床逐漸收緊的手,血脈僨張,似乎下一秒鮮血就要衝破血管、頂破皮下組織、裂開皮膚噴出來,幾根青筋爭先恐後想為這紅木再增妖媚。
他退後幾步,不管是血濺還是紅木斷裂,都已經遭殃了兩處,何必再作踐了自己。
意想當中的畫面沒有來襲,反被那隻手鬆懈所替代。
女人放過了嬰兒床,轉身面對席洲,在自以為確信席洲是心中所想,遲早落個不見屍首的下場時,對他態度好轉。
「你在這裡稍作休息,等人來了把你送出去。」
席洲繼續走過每一個嬰兒床旁,看到好玩、好看的東西都忍不住想捏捏,女子看他這副姿態,揚眉,「你喜歡嬰兒?」
嬰兒?涉及了席洲盲區,他連嬰兒是什麼都不知道。
嬰兒?
嬰……
剛才那是哭聲?
紅招一夜鬼哭嬰是這個嬰?
之前牌牌說這歌謠並不是全部,紅字開頭的歌謠現在不差一句都碰到了,四句歌謠是現在進行自我彈到高/潮的琴弦,尚未見結局。
後來再聽到的歌謠,就不知道是開場還是結尾,抑或是可以換成過去和未來。
「今天扮演的角色好累呀,你們是不知道,那家老太太一看到鬼魂,當場暈過去了。」
「哈哈哈哈,就該讓她們也嘗嘗這種絕望的滋味!」
外面傳來熙熙攘攘的說話聲,一個個語氣中滿是笑意,像清晨落到樹梢吊嗓子的黃鸝,不過豆蔻年華的少女們。
聲音越來越近,打開門,每個人身上不同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撲面而來,像是春日的花海,有濃有淡,百花齊艷倒是讓鼻子享福了。
那群女子進門,先跟佇立在房間裡的女子打了招呼,隨後飛奔到嬰兒床面前,不同的稱呼叫著,語氣溫柔纏綿。
而在席洲眼中卻極為驚悚,這群女子從嬰兒車裡面抱起的根本就是空氣!
數道溫柔如水的聲音流淌過席洲耳朵,他眉頭微皺。
縱使因為遊戲場的規則,或許讓他看不到裡面的嬰兒,可他斷不會感受不到任何生魂和死魂的氣息,嬰兒床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小棉,看,你最喜歡的小老虎。」
小棉?
聽到熟悉的名字,席洲眼神轉到正拿著一隻刺繡小老虎掛件,逗嬰兒的女子身上。
這個人不正是在貓群裡面喊著小棉名字,告訴自己歌謠,最後頭掉的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