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的存在無疑是一個炸/彈,他們決定拆除,就在他身上做實驗。穆勒十為了能獲得旁觀的機會,當著他面前說了讓他傷心的話,只為了……感同身受。
他們怎麼對待席洲,回去他就怎麼對待自己。
若不是……若不是自己造成的錯,怎會讓兩個人經歷這暗無天日的一幕。等啊等盼啊盼,終於等到了遊戲場有意識造反的事件,他連忙向主神申請讓席洲前去鎮壓!
主神好不容易同意,並讓他監督,他滿心歡喜讓他們放人。
席洲暈過去,再次醒來讓他發現了不一樣,席洲的記憶支離破碎,好像胡亂拼湊的拼圖,有些事情記得很清,有些很模糊。
穆勒十內心的愧疚造就了接下來的悲劇,他早就知道席洲為了好玩調高遊戲場難度,他不想插手,只要在自己眼界裡面,可以放任他撒野。
但遊戲場不能亂,他裝扮成人類到達遊戲場,暗地將遊戲場恢復,遊戲場的多數讓他和排行榜上的玩家交換,用起死回生的能力和他們做交換。
德西魯和秋紀陶都是他的過錯,但是他不後悔,他們也從來不曾後悔。唯獨後悔一件事情,便是初見……將席洲帶了回來。
席洲沒錯,若不是見到自己,他是不會出了深淵,也不會碰到這些事情,一張白紙最容易作畫,可自己必須步步小心不能錯了重擦,怪他,他不夠謹慎。
這樣子延續了二十年,穆勒十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助紂為虐,極大的錯誤只會讓席洲肆無忌憚下去,於是他策劃了這步棋,藉助夏宥工的人造遊戲場,來育席洲。
一石四鳥之計,只有他是上帝視角。
穆勒十回想起以前的場景,他和席洲相處的時間很長,只拾了腦海里零零散散的碎片幾角回憶,不能說回憶,是有指向的審判,是席洲腦海里最清晰的畫面。
不管消耗多長時間,和那群怪物終日打交道,會接受暴躁、會接受迷惑,技巧層出不窮,唯有恪守本心才不會迷失。
神都不敢保證,別說一個怪物。
見到席洲醒來,和他對視,他眼睛盯著自己看,無任何表情,讓穆勒十內心不是滋味,如果沒有發生這一切,他的眼睛裡還承載著無暇。
這比初見時,更像是一個怪物。
「落戩、碧璽……」席洲說出了十五個地名,完了以後極輕一笑,看向穆勒十。
「穆勒十,我的靈魂和力量什麼時候被你們拿去鎮壓那些怪物了?」組成自己的怪物太多了,席洲根本就沒有發現,要不是回憶起來有這麼回事,召喚了一下,還真的白給他們用了。
若是他們好好說,席洲是不會拒絕的,他的力量無窮無盡,施捨一點也無妨,可這種方法不喜歡。
一個你們,就將穆勒十也包括了,他倒是沒有資格辯解,也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