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個很怕疼的人,偏偏對方聽不懂好賴話,忍無可忍朝唐棣襠部踢去。
沒想到這廝還挺有防範意識的,一下就擋住了。
纖凝穿著禮服也不好再動作,氣氛一時陷入了僵滯。
「放手!」
聲音傳來的同時,唐棣的膝蓋受了狠狠一擊,一條腿跪在了地上。
薛應弦一巴掌拍掉唐棣的手,把纖凝護在身後。
纖凝的胳膊紅了一大片,手指印清晰可見,疼得眼睛裡都是淚水。
薛應弦看著她委委屈屈的樣子,一個邪火直躥上天靈感。
「你發什麼瘋?!有病就去治,別像條瘋狗似的到處亂咬人。」
唐棣的情況圈子裡或多或少有傳言,平時跟他說話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惹到這位爺,薛應弦倒好,一口氣全說出來了。
唐棣平時絕口不提自己的病,也不讓別人提,薛應弦話音未落,他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纖凝感覺這神色有點熟悉,他可能又要發病,連忙把薛應弦拉到旁邊,避免被誤傷。
「小心點,他可能要發狂了。」
薛應弦淡淡嗯了一聲,臉上緩和很多。
就在唐棣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時,酒店經理及時出現,讓人把他架出去了。
直到他消失在宴會廳,纖凝才鬆了口氣。
抬頭恰好看到薛應弦在目不轉睛地看她,纖凝順著她的視線看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們的手握在了一起。
應該是剛才緊張之下才抓住了她的手吧,纖凝想。
她有些不好意思,手沒抽出來就被對方握緊,十指緊扣。
「?」
「唐棣可能還沒走,還是跟我待在一起比較安全。」
纖凝想想她說得也是,分開的話她們任何一個都很危險。
休息室的東西被砸了個稀巴爛,就連經理叫來為他包紮的人都負了傷,而他自己的手更是被血糊了個遍。
經理看得膽戰心驚,卻不敢吭一聲,站在門口像只鵪鶉似地瑟瑟發抖。
這要是有個好歹,唐家肯定不會放過他,但如果他敢吱一聲,唐少當下就會讓他跟那幾個人一樣的下場。
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他選擇晚死,能苟多久苟多久。
唐棣額上青筋凸起,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神色陰沉到極點,連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滯了。
「她們……怎麼敢?」
像是喃喃自語,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出裡面的陰鷙,還帶著殺意。
經理大驚,頭埋得更低,背上沁出了一層冷汗。
看來傳言不是假的,這位爺真的瘋得不輕。
唐棣使勁攥著拳頭,鮮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很快就聚成了一小灘,經理偷偷看一眼,繼續裝死。
「很好!既然你們這麼玩,那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