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凝!」
薛應弦扔掉花,一把抱住纖凝,死死地抱住她。
「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嗎?」
纖凝感受到她的顫抖,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我沒事,這是唐棣身上的血。」
薛應弦放開她,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嗎?確定沒有騙我?」
薛應弦臉上血水和淚水糊成一團,頭髮也被風吹得凌亂,看著格外狼狽。纖凝看著她,心裡有些刺痛。
不難猜她為什麼會是這副樣子,正因如此,纖凝才會心痛。
這傻瓜。
「真的沒事,要是受傷了還能活蹦亂跳出現在你面前嗎?」
薛應弦突然淚如雨下,低頭捂住了臉,聲音壓抑。
「我好害怕,纖凝,我好怕。」
纖凝鼻尖一酸,伸手抱住她,手一下一下地摩挲她的後背。
「沒事了沒事了,唐棣已經被抓走了,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乖乖,不怕了好嗎?」
薛應弦像是要把情緒都發泄出來,抽泣了好一會兒。
「小哭包,要是讓你的員工看到你這個樣子,你還怎麼當領導?」
薛應弦這才不好意思起來,小聲道:「我只在姐姐面前哭。」
纖凝覺得她可愛極了,伸手幫她擦眼淚,傷口卻不敢碰。
「去醫院,時間長了會感染的。」
她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香檳玫瑰,拉著薛應弦往外走。
薛應弦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眼睛眨了眨,咧嘴笑了起來。之前纖凝都不肯在學校牽她,現在不避著人了,真好。
這傷沒白受。
一輛警車停在校門口,兩人出去時一名警察上前,讓纖凝去做筆錄。纖凝有點擔心薛應弦臉上的傷,薛應弦搖頭說自己沒關系,陪纖凝一起去了警局。
過程很簡單,唐棣拿著水果刀朝纖凝衝過來,纖凝立刻撒丫子跑,正好撞到班上一個身高將近兩米,體重九十千克的男生,唐棣就這麼被生擒了。
唐棣掙扎的時候刺傷了自己,纖凝袖子上的血是她在幫男生制住唐棣時沾上的。
纖凝也沒問唐棣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因為以唐家的實力一定會保下他,就算唐家不保他,精神病傷人也是免於罪責的。
從警局出來,薛應弦臉色有點白,纖凝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說沒事。
纖凝抓著她的手放進口袋,一起朝路邊走,這一走問題就暴露出來了,薛應弦很明顯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