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姐姐可能只是一時想岔了,等過短時間她冷靜下來了,我再跟她好好談談。」
陸母拉住她的手,道:「你沒事嗎?」
纖凝搖搖頭,笑道:「能有什麼事,畢竟二十年的親情是割捨不掉的不是嗎?」
陸母欣慰地看著她,摸摸她的頭,「你這孩子,不要為了我們開心就委屈自己,你姐姐那邊我會試著去溝通的,你暫時先別聯繫她了,免得不舒服。」
纖凝笑著撲進她懷裡,悶聲說:「謝謝媽媽,我好愛你們。」
陸母揉著她的頭髮,一臉慈愛,兩個都是她的女兒,她不會厚此薄彼,也不會讓誰受委屈。
薛應弦站在門後,聽到他們的談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一不小心就聽到了呢,絕不是偷聽,只是房子太不隔音了。
下午薛應弦被助理的電話叫走了,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像是害怕被拋棄的小狗。
纖凝一把把她推進電梯,揮手拜拜:「周一見。」
薛應弦癟嘴:「姐姐一點都不心疼人家。」電梯快關上,她又喊道:「我明天會來找你的。」
纖凝失笑,轉身之際天旋地轉,鼻子裡湧出熱流,她伸手一擦,誒?怎麼是紅的?
眼前天旋地轉,意識昏沉之際,耳邊傳來「刺啦」的電流聲。
纖凝是在醫院裡醒來的,陽光很溫和,晚霞布滿大半個天空,顯得瑰麗好看。
薛應弦在旁邊打盹兒,頭猛地一點把自己嚇醒了,抬眼看到纖凝醒來,瞬間就來到了床邊。
「感覺怎麼樣?!頭暈不暈?!有沒有哪裡疼?!」
她表情急切語氣激動,讓纖凝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
「薛應弦,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薛應弦一把捂住她的嘴,道:「說什麼胡話呢,你身體比我還好,再活七八十年沒問題。」
「那你為什麼這麼激動?」纖凝不解。
「就是問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都昏迷一天了。」
難怪窗外晚霞這麼艷麗,原來她直接睡到第二天傍晚了。
說來奇怪,纖凝毫無預兆地暈倒,卻沒檢查出什麼問題,醫生連藥都沒開,只掛了兩瓶葡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