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凝轉頭看向晏姝,發現對方巋然不動,並沒有要離去的打算。
「攝政王,謝謝你送我回來,想必你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我就不留你了。」
「陛下。」晏姝開口,聲線冷冽,「臣口渴了,想討一杯茶喝。」
「哈?」纖凝一懵。
純嬪在她懷裡瑟縮一下,似乎極為不安,纖凝想起昨晚她就是被晏姝嚇病的,要是再共處一室的話,恐怕對病情不利。
「愛卿,純嬪身子不適,今日怕是不便留你。」
晏姝眸色一暗,露出一個不達眼底的笑,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冷了下來。
「陛下,你上次拒絕我,還是先皇在世時,距今已有八年了。」
纖凝虎軀一震,直覺不妙。
晏姝突然翻舊帳是想幹嘛?這人也忒小氣了,八年前的事她都記得,那個時候她才十四歲,知道什麼呀。
純嬪不忍纖凝為難,自覺地說:「陛下,臣妾突然想起早晨的藥還沒喝,便先回去喝藥了,晚些時候再來找您。」
纖凝剛要點頭,晏姝不樂意了。
「既然純嬪有病在身,怎可一再吹風?差人去把藥拿到這裡來喝也是一樣的。」
說完就闊步往裡走,進到院子里後才轉身對纖凝說:「陛下不進來嗎?」
要是可以的話,纖凝不想進去。她擁著純嬪走進去,看著晏姝一副主人樣坐在主位上,宮女立刻斟了茶給她,態度恭敬至極。
纖凝走到晏姝旁邊的位子前坐下,純嬪想坐在下首,被她一把抱到腿上。
既然晏姝不信她是真的想禪位,那就再昏庸一點讓她放心吧。
「陛下,攝政王殿下在呢。」純嬪靠在她懷裡,臉頰和耳尖通紅。
纖凝看晏姝一眼,故作好色的捏一把純嬪的腰,手伸進她的外衫大力摩挲她的後背。
「無妨,攝政王這麼大歲數,什麼場面沒見過?」
純嬪輕聲嬌.喘,軟在她懷裡。
纖凝純嬪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輕咬了一下,純嬪抖著身子輕呼,完全軟成了一灘水。
纖凝挑起眼,對晏姝道:「攝政王茶也喝了,是不是該走了?」
晏姝看她,臉黑如墨,眼睛里浮上了血絲,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麼。
纖凝心想難道這樣還不夠昏庸嗎?按理說她的表演應該是天衣無縫的呀。
這樣想著,她又加了一把火:「攝政王遲遲不走,難道是想加入我們?」
晏姝捏碎了手裡的茶杯,冷郁的面容上忽然綻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