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黨派鬥爭嚴重,世家門閥林立,背後沒有靠山很容易被打壓,探花郎絕不是個例。
纖凝不知不覺思緒飄遠,覺得是時候做點皇帝該乾的事了,第一件就從改革開始。
只不過想要實行,還得得到晏姝的首肯,她會幫她嗎?
「陛下,沈小姐尚未出閣,你這樣不合規矩。」
晏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的同時,一隻手橫亘在兩人之間,將她們完全隔開。
纖凝靠在晏姝懷裡,心想難道被你抱著就合規矩了嗎?
晏姝一隻手虛虛環在纖凝腰上,另一隻抓著她的手腕,是個占有欲極強動作。
沈清一愣,想起坊間的傳言,臉唰一下紅了。
她後退好幾步,再次跪在兩人面前,「是民女冒犯了陛下,請攝政王殿下責罰。」
晏姝剛要說話,纖凝一把握住她攬在腰間的手,搶先道:「既然有婚約在身,便出宮成婚去吧,告訴你爹,蕭硯不會一輩子都是個小小的知縣。」
雖然不能直接開後門,但沒了派系的打壓,以她的才能肯定能大展拳腳。
就是不知道沈清知不知道,她口中的蕭郎乃是女兒身。
當初殿試時她一眼就認出來了,不過她並沒有拆穿,為了不讓她被人嫉恨,只給了她探花郎的位置,其實以蕭硯的才華,狀元也是當得的。
沈清感激涕零,拿著寫有自己名字的牌子退到了一邊,另外兩個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纖凝,想知道這樣溫柔寬厚的陛下,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女子。
這個小插曲了了,選秀應該繼續進行的,可眾目睽睽之下,晏姝就那麼抱著纖凝,任憑纖凝怎麼掰她的手都不放。
纖凝往後一仰,徹底靠在晏姝懷裡,「攝政王,咱們這樣是不是有礙觀瞻了?」
晏姝低聲:「昨日顛鸞倒鳳的時候,陛下叫得嗓子都啞了,怎麼現在害羞了?」
纖凝:「……」
想說點什麼反駁,又蒼白無力,畢竟她的嗓子現在還是啞的。
「咱們繼續吧,別讓那些秀女等太久了。」
「咱們?不是陛下選妃嗎,你都自己做決定了,還有我說話的餘地?」
纖凝看一眼沈清,無奈道:「你本來也不想留下她不是嗎?」
「陛下又知道了?」
纖凝沉吟片刻,回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都好幾日了,我自然能猜到你在想什麼。」
腰上力道倏然一松,隨即手被牽住,晏姝拉著她往回走,就像當初她登基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