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都不行,又要顧及著別把她吵醒,把人折騰的滿身是汗。
鬼知道他是以一種什麼扭曲的姿勢,在不驚動她的前提下把上衣脫掉完美脫身。
怕到蜷縮著身子渾身發顫未免也太可憐了。
一方面覺得她自己不聽威脅自找的,一邊又無語自己閒的沒事幹非要去嚇唬她。
甚爾也不知道生誰的氣,臭著臉把她攏進懷裡,啪啪地輕拍著理乃的後背。
嬌氣死了,稍微拍重一點就滿臉不樂意地哼唧唧,不拍了就又要癟著嘴哭。
睡覺還睡不老實,要求真不少。又是嫌他抱她抱的太緊,不舒服的讓他松鬆手,又是嫌他身上太熱掀被子。
麻煩的要死。
甚爾恨得牙痒痒,把她掀到肚皮以上的睡衣順手拽下來的同時暗自決定,她要是再不見好就收,就直接把她拉起來誰都別睡,通宵熬一晚上就不會害怕了。
陡然出現的想法讓他瞬間心情愉快,勾著嘴角只等理乃再次哼唧。
她倒好,像有危險預警的小動物,縮縮脖子委屈吧啦的扁扁嘴,把頭往他懷裡一拱,勾著他腰就睡了。
詭計落空的甚爾:……
上衣一直到早上她微微鬆手的空隙才找到機會穿上。
睡人家床還莫名其妙脫衣服,被發現估計就只有被當成變態的份兒,擔心被發現一晚上都沒睡好。
現在倒好,始作俑者絲毫不知情,昨天晚上的好人白當了。
甚爾不爽。
就應該什麼都不穿,只等著早上起來告訴理乃昨天晚上她自己做的好事。
反正會害羞的也是她。
估計會嚇到瞬間清醒吧,不不,也有可能會大腦宕機。
但不管哪種,反應肯定比現在還要有趣。
啊,有些後悔早上穿衣服了,甚爾撐著臉砸吧砸吧嘴。
被甚爾這麼一打趣,理乃的不自在消散了不少,輕聲抱怨,「誰讓甚爾君先嚇我的。」
「真不講理,」甚爾搖頭,「虧我還幫把你的快遞領回來了呢。」
「是什麼?」理乃探頭只看見一個巨大的箱子。
甚爾回想了下,「早上你編輯打過電話,好像說是讀者的信。」
「!!!」
猛然想起的前幾天編輯打過電話,說近期讀者郵寄來的信已經整理好發給她了。
她頓時緊張起來。
甚爾看著她一臉凝重的拆開了箱子,取出信件之前還深吸了一口氣。
「等等,我去換身衣服。」
難得毛毛躁躁地沖回屋子,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
再次深吸一口氣,理乃閉著眼睛,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扭頭把信往他懷裡一塞,「……不行,我不敢看,甚爾君你來。」
「……」
看她那副掩耳盜鈴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絕對不會自己看的,甚爾接過一目十行地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