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甚爾毫不客氣的發出了嘲笑。
小惠也沒有氣餒,圓溜溜的眼睛在客廳里來回掃視,終於發現了目標小毯子。
他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拽著毯子露出的一角,用出吃奶的力氣想要將它從甚爾屁股下面解救出來。
結果就是絲毫沒有讓它移動分毫。
「讓一下。」他不情願地吐出了個稱呼,「……爸爸。」
甚爾大發慈悲抬了點腿,他這才眼疾手快地把毯子扯了出去。
積木全部放在小毯子上,拽著毯子角,小惠撅著屁股賣力地一點一點挪動。
還沒動兩步就聽見咔嚓咔嚓的拍照聲。
「好醜啊~」
罪魁禍首毫不隱藏自己的惡趣味,還把手機翻轉過來,讓小惠自己看他拍的照片。
小惠癟嘴,朝著臥室的方向跑去。
他個子矮,踮起腳尖勉強能將臥室的門把手拉下。
「你媽在睡覺。」甚爾單手把他拎離了房門,像一堵牆一樣堵在門口。
「不要,我就要媽媽!」
父子倆誰也不讓誰地僵持在門口。
就在這時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怎麼了?」
理乃還沒走出去,就被小惠抱住了腿。
「媽媽,爸爸欺負小惠……」
被抱起來的小惠立馬委屈巴巴。
對上了不贊同的目光,甚爾不爽,「說清楚,我哪兒欺負你了?」
「你把小惠的積木弄倒了。」
「是小白弄得。」甚爾氣定神閒。
「那也是爸爸故意把肉乾扔過來小白才會過來的!」
他還小,說話說長些就容易聽不清。
「聽不懂。」
「……」
伏黑惠自尊心受挫,一把把頭埋進媽媽頸窩。
那裡還有甚爾早上咬的牙印,雖然不是很重,但還是能看出來些痕跡。
被發現——要解釋——理乃避嫌——避嫌就又要禁慾。
甚爾眼睛一眯,把他從理乃懷裡薅了出來,拎在空中晃了晃,「你是鼻涕蟲嗎,這麼粘人?」
「小惠不是鼻涕蟲。」
伏黑惠在空中撲騰著小腿,求救的眼神看向理乃,「媽媽救我!」
理乃趕緊把他抱了回來。
「媽媽,爸爸還故意把小惠拍的醜醜。」有了媽媽撐腰的伏黑惠摟著她的脖子,氣勢洶洶地看向甚爾。
甚爾心虛的摸鼻翼,在理乃的催促下打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