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完全沒有和小孩爭著不好意思的自覺,反而仗著自己人高馬大硬抱著理乃亂蹭。
「你保證不再偏心小鬼。」
「我哪有偏心小惠呀,你這是污衊,」理乃把他的手抽出來扔到一邊,「你就仗著我好說話冤枉我吧,反正我是小可憐,你就慣會欺負我。」
兇巴巴佯裝生氣的樣子也好可愛。
心底像是被灌進了甜絲絲的糖水,被愛意包裹著的惡犬短暫的學會滿足。
「最起碼你這一個月不准過分偏心他。」甚爾讓步。
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明明知道理乃根本不會拒絕他,還抓著她的手放在臉側。
碧綠的眼眸直直地盯著理乃,語氣低沉中帶著驕橫蠻縱,「不准。」
見她沒有立刻答應,甚爾偏頭啃噬她的指節。
牙齒落下的力度一次比一次重,一副她在不答應就要咬她。
這是恃寵而驕吧,反正絕對是被慣壞了。
面對這麼囂張的威脅就應該惡狠狠的拒絕!
理乃張嘴,對上他幽綠的眼瞳,想到裡面曾經填滿的自我厭棄與冷漠,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被吞回了肚子。
「好好好,我保證絕對不會偏心小惠。」
都慣成這個樣子,除了繼續慣著還能怎麼辦,理乃無奈地揉揉他腦袋。
腰間的大手又攀了上來。
…
咕噸咕噸。
伏黑惠抱著水杯邊吸邊往外面走,一出門就看到甚爾不僅霸占了自己的位置,還把兩隻玉犬擠在角落裡。
「爸爸也是粘人精!」
伏黑惠頓時撅起嘴,飛快地跑過去去拽他摟著媽媽的手。
「那你是鼻涕蟲。」
甚爾才不慣著占有欲作祟的臭小鬼,摟得更緊的同時還把頭放在理乃肩上,望著和他如出一轍的綠眸惡劣地勾起嘴角。
「!!!」
黏唧唧髒兮兮的鼻涕蟲看著就很噁心,小惠才不要當鼻涕蟲。
「爸爸才是鼻涕蟲!」
「髒兮兮的小鬼才更像鼻涕蟲。」
剛吃完薯片弄的滿身都是碎屑的伏黑惠中槍。
他眼睛骨碌碌一轉,繞過甚爾面前當著他的面把身上的碎屑全拍在他小腿和腳上。
「……?」甚爾眯著眼睛瞬間扣住他的兩隻手,把他朝自己拉近,「找打嗎?」
衣擺提高,露出白花花的小肚皮,伏黑惠吱吱哇哇亂叫,「媽媽!媽媽!爸爸要打小惠啦……打人啦打人啦……」
理乃看了眼樂在其中的父子倆默默扭回了頭。
一對幼稚鬼。
「叫你媽也沒用,」甚爾扯出一抹笑,帶動嘴角的傷疤,「你媽才會不管。」
伏黑惠半天果然沒有等來媽媽的救援,他立馬向後翹著屁股掙扎,想要逃跑也被禁錮的動彈不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伏黑惠服軟,「……對不起嘛~爸爸,小惠知道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