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要怎麼告訴她,她朝夕相處的丈夫其實是以殺人為工作。
明明從戀愛到結婚中間有那麼多機會坦白,卻一直選擇隱瞞。
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就算說出來她也會全權包容他的一切,只是她那麼膽小,知道後肯定會害怕擔心。
可是還是想讓她看到全部的自己,低劣的卑鄙的……
他是學不會知足的狗,哪怕是爛進淤泥里也想讓她接受他的全部,想要索要更多。
把骯髒的過去擺在她面前是一場豪賭,她的愛早就告訴了他結果,可他還是想要試探,試探她愛意的深淺。
說了。
原以為那些話粘在喉嚨里會很難說出口,但說出了一瞬間竟然感覺到無比的輕鬆。
「那甚爾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殘存著水痕的眼睛裡帶著無比的憐惜與自責,那樣的眼神讓他興奮的渾身戰慄。
因為她所有的反應都讓他篤定他是被愛的,全部屬於他。
翻湧的愛意填滿心臟爭先恐後地想要從喉嚨里溢出。
「……是我做得不夠好,所以才會讓甚爾糾結到現在。」
她帶著會讓人上癮的香甜,一步步靠近又將他帶進未知的世界,讓人沉淪其中。
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用盡各種手段裝慘賣乖,獲取她的內疚與憐惜,得到她想法設法的補償。
他會變成這副完全離不開她的樣子,除了他本身卑劣,最大的責任還是在她吧,所以她才更應該負責。
控制不住地想要貼近她的同時收緊手臂,纖弱的小小一隻就像是要被嵌入懷裡。
就算被過度禁錮著蹙起眉,她也還是摟著他的背部,撫著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等著他情緒平復完全。
「我想親你,可以嗎?」
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句請求了,理乃有些驚訝的抬頭。
不同於結親吻時的自然與炙熱,他的詢問頓時將兩人拉回青澀的戀愛期。
理乃隨著他靠近的動作變得緊張,目光下移,漂亮的眼睫無措地顫動。
鼻息相纏,理乃抓著他的手臂鼓足勇氣微微仰臉迎合,然後唇瓣被含住。
如同他們熱戀時的初吻,沉重的呼吸暴露出他的不平靜。
叼著下唇碾磨,沒有感覺到抗拒,寬厚的舌尖這才試探著向里探尋。
身體激動的戰慄,讓她整個人都要融化掉。
ˉ
世界上竟然還隱藏著人類看不見的危險怪物,還有一群在背後保護著普通人的咒術師們。
感覺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
理乃懷裡抱著伏黑惠,菜菜子和美美子緊緊靠在她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