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易淺離開後,她自己一個人想了很久,但是無論她怎麼想,這次合作舞台的方案都沒有問題,也不會製造什麼問題。
她真的想不通,為什麼就因為這件事,易淺突然就這麼生氣,現在還這麼......委屈。
想到易淺今天下午說曾想過寧願從未遇到她,心臟好像被人拿著一根針刺了一下,沒有特別疼,但是只需輕輕觸碰一下,也會泛起陣陣的疼,葉書怡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平靜道:「你可以把你生氣的點跟我說,然後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為什麼要對我說那種話......」
平靜的聲線逐漸漾起波瀾,帶出一絲哽咽。
眼角不自覺沁出一滴淚,還未等它落下來,葉書怡便很快抬起手抹去。
這番話語落地,房間又再次安靜下來。
易淺胸口劇烈起伏一下,掩在被子下的手緊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按理說這樣她應該會感受到疼痛,但是她好似失去了痛覺一般,手依舊越握越緊,似是在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良久,易淺開口打破沉默:「葉書怡,你怎麼能......連我為什麼生氣都不知道?」
「你自己之前做過什麼事情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說話的聲音極致壓抑,以致於聲線裡帶著明顯的顫抖,就好像一個落水的人,在水裡撲騰完了力氣,在瀕死之際終於抓住了救命稻草,卻再也無力呼喊。
葉書怡表情恍惚一瞬,想要開口說什麼,話頭卻被打斷:「你走吧,我真的......很痛。」
再次抬起手抹去眼角流下來的眼淚,葉書怡深呼吸一下,答應道:「好,我先離開,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我這就離開,你好好休息。」
說完她快步離開房間,離開這個房子,回到自己的車上,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傾涌而出。
她胡亂地擦去臉頰上的眼淚,但是擦掉的眼淚很快又再次湧現,就好像無法乾涸的死水。
她拿出紙巾擋住眼睛,但紙巾很快便被浸濕,她稍微用力捏一下,紙巾就瞬間破爛開來,把她窘態暴露無遺。
「沒關係,等她冷靜下來解釋一下就好了,會沒事的。」
但很顯然,這次事態比她想像中的要嚴重很多。
接下來的幾天,易淺除了工作上的事,根本不願意跟她多說一句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