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怜悯转瞬即逝,我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更恨如此伤害我的谢凝。我没有欺负别人的经验,想着孤立她不理她就可以了,太过分的我也不会。
接下来的几天,我换了座位。任凭谢凝再怎么苦苦哀求都不跟她说一句话。我还是有吸引人的磁场,谢凝也还是那个最容易被孤立的人,看着谢凝三番五次对我的纠缠,我的“朋友们”都看不下去了,问我跟她是不是有什么恩怨,我本就被她骚扰地不厌其烦,颇为厌恶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她神经病一样”
于是孤立谢凝的浪潮就正式展开了,所有人都知道我看不惯她。没有人跟她说话,她走过的地方都会从人声鼎沸到鸦雀无声,氛围怪异得很。
该说不说她这几年抗压能力增长得倒是挺快,这么明显的针对她都能视若无睹,还是频繁地贴到我面前,但是态度好歹有所转变,说的话也从强硬的“姐姐我真的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到现在“求你不要不理我,我们还像原来一样做朋友好吗?”的恳求。
但是太晚了,谢凝,我已经看出你的不怀好意了。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永远存在,你曾经迈出的那一步再也跨不回来了。你伪装得再怎么乖也只是伪装而已,谁知道你下一秒会不会再突然亮出獠牙,猝不及防地咬我一口。
我就是这么极端,在我眼里只有两种爱,要么是纯粹的爱,要么就是不爱。掺杂着任何
杂质的爱都不配为爱,不一心一意地为我考虑,伤害我又谋求私利的爱怎么能算爱?也许我曾在谢凝虔诚的眼睛里的倒影中感受过爱,我曾经相信那就是爱,并且差点就奋不顾身地回应她。现在看来她虚伪得我想吐,自私得让我不得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