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康南為了鍛鍊身體,又不喜歡枯燥的器械,就找了一個專業的空手道冠軍和一個搏擊冠軍當自己的教練。
他算是半職業選手,手上的力道跟外行人不同,打人不見血,但都傷在內里。
兩個耳光打完,方子梟的雙頰紅腫的老高,兩邊後槽牙都鬆動了,眼眶跟斷骨了一樣的疼。
他齜牙咧嘴的瑟縮在地上抱著頭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康南蹲了下來,在方子梟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就這一下,嚇的方子梟猛地一抖。
看著方子梟那窩囊樣子,陸康南哼笑了一聲,沉聲道:「我的律師今晚會過來N市。方子梟,這件事情你和那四個人,總有一方要坐牢,到時該怎麼說你自己想清楚。還有,別以為你沒事了,以後方檸也有任何閃失,我第一個找你算帳,就算不是你做的,我也要你墊背陪綁。好好捧你的飯碗別作妖,我陸康南要是真想送一個人進監獄嘗嘗牢飯,未必是多難的事情。」
說罷,陸康南起身離開,坐進車裡,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載著昏迷不醒的方檸也向著市中心的方向疾馳而去。
方檸也再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和右手邊輸液架上吊著的大瓶藥液,鼻尖縈繞的卻是玫瑰花的馨香,又混著些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房間裡的白熾燈亮了一半,他的頭腦一片漿糊,甚至分不清是白天還是夜晚。
眼睛因為哭泣的太厲害而紅腫酸痛,不僅如此,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根本動都不能動。
「小方先生,你醒了?」艾米關上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滿眼關切和心疼的看著方檸也。
站在窗邊打電話的陸康南立刻回過頭,他掛了電話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方檸也,沉靜的眸子依然波瀾不驚,但眼神冷峻而凜冽。
那冰封一般的表情讓人惴惴不安,艾米緊張的喉嚨發緊,他跟了陸康南這麼多年,一看表情就知道,陸康南這是真的生氣了。
「咳……。」艾米不自覺得清了清嗓子,趕忙起身又給陸康南搬了一把椅子:「陸總,您坐,我去找醫生問問小方先生什麼時候能出院。」
陸康南坐下來,依然只盯著方檸也,沒理會艾米的話,病房裡氣壓低的好像掐著人脖子喘不過氣來,艾米哆哆嗦嗦的出去了。
「陸……咳咳,陸康南……真的是你嗎?」方檸也聲音沙啞的只能發出氣聲,但他再次的確認了陸康南能夠給他的安全感是無可取代的,只要看到就能安心。
方檸也原本就已經紅腫的眼裡又蓄滿了淚水,哪怕知道陸康南一定很生氣,還是情不自禁的用包著厚厚紗布的手顫抖著要去握陸康南的手。
就在兩人指尖即將相碰的瞬間,陸康南把自己的手輕輕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