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檸也知道陸康南說的沒錯,他哪怕只是聞到了陸康南的男性荷爾蒙味道,都會情不自禁。
陸康南將一瓶潤滑液放在了方檸也手中,『刺啦』一聲,將自己穿的那件寬鬆的真絲家居服的衣擺撕開,扯下一片帶著自己體溫的布料蒙住了方檸也的雙眼,沉聲說:「開始吧,我說停你才能停。」
方檸也急於想讓陸康南消氣,不僅聽話的自己來,還跪下來抱著陸康南技巧拙劣的賣力。
可他不知道的是,陸康南低頭看著方檸也雙眼被蒙,笨拙討好自己的樣子,他微微皺著眉,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痛。
蒙著他的眼睛,是因為陸康南不想讓方檸也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他怕被方檸也看出來,自己想要一輩子將他捆在身邊的卑鄙想法。
他害怕方檸也看出自己對他的貪求和渴望,他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反客為主。
幾個小時過去了,陸康南用手裡的遙控器變著花樣的折騰方檸也,就是不打算放過他。
方檸也開始還在討好,忍耐,後來,他還能喊叫,最後,他開始痛哭求饒,嗓子啞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直到第二天凌晨,看方檸也已經神智昏沉,陸康南才將他眼睛上被眼淚濕透的布料拿了下來,算是放過了他。
陸康南坐在床邊,一語不發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方檸也,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大雪天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陸康南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透過方檸也,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他永遠不想回憶起來的那個自己。
深埋在心裡,久遠而不堪的記憶掙破潛意識的深淵回到了陸康南的腦海里,靜謐的房間中好像瞬間充斥著慘叫聲,叫罵聲,求饒聲,哭泣聲……。
陸康南緊皺著眉頭,表情痛苦的按著額頭,感覺頭疼的都要炸了。
十二歲的時候他的父親生意失敗,家裡債台高築變賣一空,父親從此一蹶不振,整天酗酒打牌度日。
唯一幸運的是,十六歲的陸盛意已經讀高中住在學校,有獎學金支撐,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不幸的是,顏面盡失,被原來的生意夥伴落井下石的陸父將所有恨意都發泄在了陸康南的身上。
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債台高築,從高處跌落污泥的人,因為境遇的落差可以人格扭曲,喪心病狂到何種地步。
原本被全家寵愛的小兒子一夜之間變成了『克父』的喪門星。
每次陸康南的父親喝完酒,哪怕是半夜陸康南已經睡著了,也要被拉起來一邊咒罵一邊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