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檸也身體微微發著抖,顫聲問:「所以,明天就送我去紐約這件事情是真的了?」
陸康南眼神冰冷的看著方檸也,直言不諱的說道:「是真的,我祭拜了哥哥提早回來沒有去公司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情,而且我在除夕那天已經問過了你的意見,你說你會乖乖聽話,難道你忘了嗎?」
「我不會走的,陸康南,我不走……,我走了,你就再也不要我了,我不走,我不走……。」
秦晏說的竟然都是真的,可怕的不是陸康南脾氣,是他的冷靜和冷漠,那說明了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
陸康南同樣身心疲憊難以堅持,他忽然覺得跟方檸也好像永遠無法像夫妻一樣心意相通,反倒讓他不斷的受到折磨和影響。
他半垂著眸子沉吟半晌,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才復又抬頭看向方檸也:「好,你不願意走,我就不送你走,不過檸也……。」
陸康南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之間已經徹底失去了信任,也許我們的婚姻確實是個錯誤。但方檸也你不能否認你是這段婚姻的既得利益者。當初把你從方家帶出來,我的本意是真的想給你一個家,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方檸也充滿期待的看向陸康南,渴望確認陸康南對他的愛。
「因為我們都是親人去世,自己獨自留下來的那個人。我不過生日是因為我的哥哥死在了我二十歲生日那一天,而我就是罪魁禍首。我從來沒有跟你提過這件事情,是因為我不敢去回憶……。」
說到這,陸康南陣陣的頭暈,他坐在樓梯台階上,輕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就像我從來了沒有刻意的問過你父母的事情,我覺得你想起來也許會難過,我希望你能夠往前走。我的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唯一愛我的人,他本來在我生日前一天就應該回學校的,可我硬是要把他留下……,我也害了阿衡,他們本來很快就要結婚了。」
偌大的別墅里清冷而死氣沉沉,空氣凝滯了一般,他們面對著面一坐一站,卻好像隔著透明的牆,再也無法走近彼此。
方檸也站在那,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而下,攥著拳,哽咽著說不出話。
陸康南看著方檸也,異常冷酷而平靜的說:「檸也,我這種人,不配幸福。也許婚姻根本不適合我,對你對我都是一種無畏的消耗。而且,盛業的發展進入了快速上升的階段。如果你乖一點,我們的婚姻還會繼續維持下去,可現在……,我的身體,精力都沒有多餘的力氣花在感情牽絆上了。該給你的我都給了,即便如此,還是要被你猜忌。我很累,已經不想知道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