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我沒事的。」孟玥對她身旁的丫鬟說道:「把果脯拿給我。」
她想像以前一樣,用酸味把噁心給壓下去。
丫鬟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紙袋,將果脯遞給她,但這次果脯失效了。
孟玥吃下果脯,不僅沒有好受些,反而噁心的更厲害了,她面色蒼白,無力地擺擺手,讓丫鬟趕緊把東西拿走。
何香鳳緊張的直捏著帕子,不知道怎麼辦好:「這一直吃不下東西可不行啊,秋兒都瘦成什麼樣了,下巴都發著尖。」
聶父也心疼的厲害,嘆口氣說:「趕緊把秋兒送回房吧。」
白起言起身,想要跟她一起回去,聶父卻眉毛一豎,說道:「你去做什麼,你既不是大夫也不是神仙。」
自家女兒這幅慘狀,說起來,不都是眼前這位新婿害的嗎,聶父越看白起言越覺得不順眼。
「我是想——」白起言話沒說完,幻境就陷入了凝滯。
粥上蒸騰的熱氣成了定格動畫,何香鳳捏著的帕子角半飄在空中,卻沒有落下。
孟玥發現了幻境的變化,神色懨懨地說:「既讓你留在這裡,你便留下吧,我沒事的,只是有那麼一點難受。」
她面色蒼白若紙,語氣也虛浮,手無力地搭桌面上,完全不像只有一點難受的模樣。
白起言知道她在說謊,可是並沒有戳穿,濃黑的眸子猶如珠玉剔透,直直地看著她:「那我過些時候再去找你。」
幻境又重新恢復正常。
不久前剛從這房間裡頭出去,轉眼又再回來了,孟玥虛弱地躺在床上,明明走了沒多少步,身子卻像被人拆散架過一樣,酸痛的厲害,尤其是腰,讓她怎麼躺都覺得難受。
懷孕真不是人懷的,孟玥覺得她完全是在用自己的半條命換肚子裡的孩子。
聶府找來的大夫給孟玥開了一服苦兮兮的安胎藥,她滿臉痛苦地喝完,有些病態地想藥雖然苦,但是吃到肚子裡,她倒是不餓了。
厚重的被子捂在身上,悶得孟玥出了一身的汗,額頭上汗珠點點密布,鴉羽般沉黑的青絲隨意地披散著,她覺得熱,想將被子踢開。
但體虛的人這樣子做,反而更容易著涼。
所幸,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搶在她之前,將被子掖好。
孟玥的意圖沒得逞,她難受地直哼哼。
一股寒冷卻並不刺激的氣息,慢慢順著她的額頭,如流水般逐漸圍浸孟玥全身,替她驅散著體內的病氣,她察覺到了舒適,臉上的表情放鬆,眉毛也不再緊緊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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