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往往老師對這種狀況只會權當學生們害羞處理:「既然沒有人回答那我就隨機來點一個同學吧。」
靖子深諳路卡卡的套路,知道在場除了加爾他最熟的人就是她。不等路卡卡丟臉到開口叫她名字,主動走到他身邊,伸出手來:「下不為例。」
「後輩你學會開玩笑了,不愧是受到我幽默感薰陶的人!」路卡卡被她從地上拉起來,馬上生龍活虎的,還一言難盡地用肩膀撞了她的肩膀。
靖子嘴角抽了抽。
頓了頓,她順勢說道:「我就不在這裡摻和了,溜冰場的票還沒有用,一會閉館了我就虧了。」說完也沒等前輩許可,自己走回去換鞋了。
在這時,加爾環視一周,在他視線範圍中,眾人也驚作鳥獸散。
原來,在他和路卡卡干架的時候,溜冰館的客人和員工都按捺不住好奇心聚攏到了這裡。
其中就有花澤凜。
靖子換上輪滑鞋後周圍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除了花澤凜還傻站著,目不轉睛地望著加爾。
他喃喃叫出:「醫生。」
當然,這聲音太小,不可能為加爾所聽見,甚至不足以讓走近他的靖子聽見。
靖子從口型辨認出來他在叫寺本加爾醫生/老師。
她沒細想,路過他身邊時自來熟地招呼他回去工作:「我們可是收了你的優惠券全都來了,接下來荒川冬雪同學的輪滑由你指導沒問題吧?」
她一直都有察言觀色的習慣,因為覺得看人口是心非很有意思。
這次她注意到,在她說了荒川冬雪的名字後,花澤凜的眼神往溜冰場的方向飄了過去,儘管只有非常短暫的一瞥。
她可是記得,不久前,他還親口問了荒川冬雪「是誰」的。連同班同學都不認識的說法,果然有可能是騙人的嗎?
當然,這一切只是她的內心活動,並沒有輕率地透露出來。
她只是說:「花澤凜同學,你幫我一個忙吧。」
花澤凜眉眼微張,對她的請求有點訝異。
靖子和路卡卡擦肩而過的時候,又聽見她的前輩問:「那你狡辯一下給我聽,這家冰雪城和『零組織』之間是什麼關係?」
路卡卡明顯已經放下心來——靖子聽得出他話里的輕鬆感。
這問話,與其說是為追究,倒不如說是某種意義上的提示。
是對於同名的組織比較警覺嗎?還是,因為加爾在這裡所以警覺。
「我沒必要件件事都向你報告,要查你可以從現在開始翻文件。」加爾回答堅定且冷漠,「況且,這不是應該在這裡討論的問題吧?」
那個組織,可不是能夠在明面上討論的存在。
路卡卡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