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叫花澤凜的高中生,他在你手裡做過心臟移植手術吧?」
這次等待回信的時間又變得格外長。
叫她安心的是,屏幕最上方一直都有「正在輸入中」的提示。
儘管等來的回覆不盡人意:「出於醫生的立場,不能透露患者的信息。抱歉。」
靖子心裡覺得加爾小氣,連發兩條:「這種回答我就姑且當成承認了。」
「醫生立場不行的話,別的立場也不能說嗎?」
她並不知道自己隨手敲下的表述,給對面的人造成了怎樣的困擾。
寺本加爾徹底頓住。
夜裡的臥室由漆黑籠罩,他沒有開燈,唯有屏幕清涼的光線映照在他臉上,點亮了這張俊臉的疑惑來。
她所指的立場是——朋友嗎?如果她算是他的朋友的話,怎麼會牽出花澤凜這條線索來套他的話?
可如果不算,她不是厚臉皮的人,跟路卡卡短短時間也不見得會培養出這種程度的直覺和默契來套話。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對他說「立場」?
他在猶豫中輸入:「你怎麼會知道花澤凜」,又刪掉。
輸入「為什麼你想知道」,還是刪掉。
最後敲敲點點,打下「錯答。」發出。
這邊,靖子總算等到了加爾的回信,言簡意賅,符合他的風格。
讓她不理解的是,這個「錯」到底對應她判斷的哪一點,是心臟移植手術不對,還是他主刀不對。
其實不管加爾是否是主刀人,對她來說都沒有影響,只是因為花澤凜在零の冰雪城打工,加上似乎管他叫醫生,所以想到了心臟移植手術這一層。
不對!
靖子腦中電閃雷鳴,如果花澤凜是心臟病患者,那麼依著加爾的原則,絕對不會讓他充當溜冰安全員的!
他可是說過,歧視心臟不好還要做那類運動的人……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靖子沉浸在自己突如其來的思考中,連加爾發來的新信息也沒有來得及回覆:「你對朋友的定義是什麼?」
不等她回復,加爾又發來一條:「或者說,你所說的立場是什麼?」
謝天謝地,這次靖子注意到了,認認真真敲字。
「應該是作為『共同呵護祖國花朵成長的大人』這種立場吧。」
「……」
「你沒有注意到那個孩子可能有心靈危機嗎?」
「……」
她沒有理會加爾似是在表達無語的一連兩個省略號,繼續大言不慚:「我注意到你剛才提到『朋友』這個詞語,應該是誤會什麼了——我不覺得寺本醫生你和朋友在一起就能八卦患者的閒事。至於朋友的話,應該是會相互理解對方立場,想要相互扶持的人吧。」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