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姱久居天外,天將拿不準她的身份,草草抱拳道,
「唐突道友了。小神奉旨將此魔物押往煉魂獄,就不多叨擾了。」
他押著少年轉身就走,卻不料被羲姱伸手在面前虛虛一攔。
「且慢。」羲姱是個天綱法紀都未必背得全的散漫性子,行禮的姿勢也被慕阮阮設計得隨性,她眉目慣帶著幾分笑,
「這少年尚不及弱冠,煉魂獄如此苦寒之地,這刑法是不是重了些?」
那天將長眉一橫,
「天君令前,豈是你我之輩能隨意置喙的?」
「天君?他架子倒大。」慕阮阮卻是半步也未退,她輕飄飄地笑了一聲,「我倒要看看,他金口玉言,我能不能置喙得了。」
她說著一揮手,眼前物轉星移。不過須臾之間,眾人已然被帶回了天君殿,還未等那天兵反應過來,就見眼前女子輕手輕腳地收了傘,抬頭望向高台上,輕描淡寫的語氣,言辭卻透著熟稔,
「好久不見了,聞商連。」
隨著她這句話,端坐高處的帝君緩緩抬眼,聞商連的演技極盡內斂,全在眼神的細枝末節。他表情紋絲未變,卻分明有什麼,讓他整個人變得鮮活起來,就好像。
就好像有那麼一時片刻,這位權御四海的掌權者,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上走了下來,變回了一個凡人。
那目光望過來,仿佛跨越生死離合,沉得如一聲嘆息。
「卡!」
監視器後的聶遠滿臉都寫著滿意,他朝聞商連和慕阮阮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一起來回看剛才拍的那一場。
「走戲和情緒都沒什麼問題,」聶遠拖著進度條,「就是最後這句台詞錯了。」
他把那句「好久不見,聞商連」翻來覆去放了三遍,這才若有所思地看了慕阮阮一眼,「他大名你還叫得挺順口的。」
「真對不起聶導。」慕阮阮道了聲歉,「我朋友家的狗也叫這個名字,不小心記混了。」
聞商連抬了下眉梢,「那你朋友還挺有文化的。」
「之前還怕你們不熟入戲困難。但看你們倆這嘴仗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情侶吵架。」聶遠目光在聞商連和慕阮阮身上轉了兩圈,似乎察覺到了兩人之間氛圍的不同尋常,不過他一向不喜歡干涉演員隱私,只道,
「回位置上去吧,拍反打了。」
「直接拍反打?」慕阮阮有些不解,「可我這句台詞錯了,不用重新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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