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後為什麼要那麼說?」最後還是刑佑先開了口,「這跟我們的計劃有出入。」
「目標的警惕性比預想高。」這條小巷挨著餐廳的後廚,倒是足夠隱蔽,就是裝著廚餘垃圾的黑色袋子堆得七零八落,聞商連的目光掠過地面上辨不清顏色的水痕,不動聲色地往外移了兩步,
「尋常的方法沒法讓他上套。」
「本來也沒打算讓你太過深入,沈家已經落馬了。」刑佑後背靠在牆磚上,「沈復也交待在凱旋號上,藏在香檳里的毒/品是他一手策劃。順著周權這條線,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線索,你不需要再以身犯險了。」
「那個阿東背後的人還沒露面,你們有機會釣到更大的魚。」聞商連語氣極篤定,「臨時換接頭人,必然會打草驚蛇。」
「死牛脾氣。」刑佑忍不住罵了一句,「離我遠點,一聽你說話我就頭疼。」
聞商連的身份特殊,如果是尋常的線人,貿然說出要肉走貨這樣的要求,對面都會有疑心,偏偏從聞商連的嘴裡說出來不會。畢竟,誰能想像一個娛樂圈有頭有臉的影帝,會親自下場做這個餌。
這筆交易聽起來很大,對於販毒者來說勢必有考量的價值。聞商連的一句話,就是主動推自己入局,就是要讓自己成為警方和毒販之間,那顆唯一的棋。
刑佑長長地吸了口氣。
他想起和聞商連的初遇。
當時的聞商連還沒有現在的名氣,快畢業的年紀,鏡頭裡大抵是完美的,現實中卻略顯瘦削。按刑佑的眼光,多少是有點營養不良。
但不可否認,打從聞商連落座開始,他那張小小的辦公桌就成了目光的聚焦點。
刑佑那會兒剛轉正沒多久,緝毒隊的名額都還沒有定下來,面對公眾人物頗有些措手不及。可有經驗的老刑警都因為這通檢舉電話出了警,他手忙腳亂地沖了杯速溶咖啡,起身推給聞商連,
「請坐吧聞先生,錄音已經開著了。」刑佑指了指自己警服上的執法記錄儀,「電話里你說除了毒品交易,還有其他想透露給我們警方的事,具體是指什麼?」
聞商連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杯沿,聽見刑佑的問詢,他沒有馬上回答,只低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筆錄需要多長時間?」
「不確定。這取決於案件。」
檢舉人至少要待到警方確認完現場情況後,做筆錄的時候手機是沒收的,聞商連身上有種同齡人不具備的冷靜持重,但聽到這句話,刑佑明顯感到聞商連神色似乎焦灼起來,他不由問,
「有急事?」
聞商連點了點頭問,「我可以先打個電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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