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詹·木頭本人已經麻木了。木著臉子坐下,二大爺的大兒子華秋收帶頭灌他酒,一來慶祝他們在這村子裡落腳,算是新人新到,以後也是鄉里鄉親一家人,另一個就是幫他引薦給其他人。
男人們只要不觸及利益,互相之間打交道是件極為容易的事情,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今天有酒有菜,吃一口喝一口,愜意得很。
一圈下來,華詹差點喝了半醉,要不是這些漢子嫌一斤酒少了,怕不夠喝恐怕還得接著灌。
華詹話少,但他從前是混過軍營的,看著雖一身氣勢,實際上幾輪酒喝下來給人感覺沒擺架子,只一會兒功夫這些人就稱兄道弟了,木頭哥木頭弟地叫著。
華詹沉默,臉上就透著四個字:麻了麻了。
倒是女人桌這邊不太和諧順暢,主要是沒主人家在,老太太在另一桌陪著那些老人吃飯說話,有自己的社交圈,這邊卻一個女主人家都沒有。
虞憐在廚房裡學習、張羅這能理解。
但這些女人不太理解的是,為什麼陳氏也不出來?
「她是老太太的兒媳,是孩子們的娘照理來說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這個道理不管是在咱們鄉下還是城裡都一樣吧?今天她家吃桌子,她就躲屋裡不出來見人,是瞧不上我們,還是腦子裡犯病?」
豆腐嬸打圓場:「話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先前看見她和兒媳一塊去的村頭屠戶家買肉,一來一回的,興許是走累了。」
那挑話的女人翻了個白眼:「人家年輕姑娘聽說來頭也不小,什麼國公府的小姐,這不比她一個年紀大的人嬌氣?活到這麼大把年紀了,這麼矯情真是少見,我看就是看不上咱!」
「你們剛才在河邊洗衣服不是也看見了?偏她遠遠站著,連招呼都不打,怪叫人看不慣的。」
二大爺家的兩個孫媳也在旁邊帶著孩子吃飯,聽見這些,也幫忙說了兩句,但陳氏一直不出來見人,總歸是不太妥當的,方才在河邊一出已經讓幾個婦女心裡有了話,再看到現在,更是彆扭得厲害。
沒辦法,二大爺的孫媳只好去廚房把虞憐叫出來,讓她想想辦法,鄉下地方不管什麼話都傳得快,要是今天陳氏名聲沒扭過來,明天全村都能知道,她看不上鄉下人,她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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