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樹還是沒聽明白:「啥意思……?跟酒錢有什麼關係?」
華三多用看傻子的眼神瞅著他,「我華三多是誰?我就是個村里混混,無名小卒,要說鎮上我勉強摸得著,但縣裡我沒門路啊,沒門路怎麼辦?大人物瞧不上咱這種鄉下小民,只能跟這些三教九流的混子喝酒,讓人給我指指路。」
三樹這才聽明白了,還怪不好意思的,他人老實,跟著給華三多道了歉,說自己想岔了。
「不該以為你貪了憐兒姑娘的銀子來喝酒。」
華三多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根枯萎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裡,懶洋洋說:「你們這些蠢貨我早習慣了,說到底我名聲差,你們會這樣想不意外。」
三樹急得要解釋,華三多搖搖手攔住了,他不是個在意別人看法的人,要不是怕這憨子真把他拉回去在憐兒姑娘面前告一狀,他壓根懶得解釋。
他挑挑眉反問道:「你咋來了,你來幹啥?」
「憐兒姑娘信不過我?」
三樹吶吶說:「不是,是憐兒姑娘喊我來幫你忙,說你談完後用得上馬車拉貨,我趕早就過來了。」
華三多上下看了三樹一眼,忽然出聲:「你回去,馬車留下,我會駕車。」
三樹好不容易從媳婦那跟憐兒姑娘要來的差事,哪捨得就走?哪能因為華三多一句話就留下馬車灰溜溜被趕回去?他當下也不記得客氣了,瞪圓了眼睛,說:「不回,憐兒姑娘既然交代了我活兒,那我就得做好了,我才不回去。」
華三多:「我會駕車,多你一人憐兒姑娘多費一份工錢,你要識相就回去,別浪費人家的銀子。」
三樹據理力爭,兩人吵了好一陣子,最後竟然駕著馬車回了村,吵到了虞憐面前。
三樹頗有些委屈,「憐兒姑娘,這是你交代給我的活兒,我也是誠心誠意去干,想好好做事,華三多這人太霸道了,他肯定心裡有鬼,怕我在耽誤他。」
華三多拿掉嘴裡的狗尾巴草,在虞憐這個東家面前姿態倒是老實了些,沒那樣吊兒郎當,他皺著眉反駁:「我會駕馬車,用不著多一個閒人,你多請一個人就多浪費一份銀子,憐兒姑娘你又不是做善堂的,咋能浪費銀子?」
虞憐認真看了華三多一眼,這人瘦瘦的模樣,大約因為愛偷懶,比村里人要白上幾分,眼睛因為瘦顯得很大,提到銀子時,眼神里多了幾分神采。
她會僱傭華三多一來是看中他身上油滑的那股勁兒,這種油滑愛偷懶凡是喜歡找捷徑在勤快老實的村民看來是極不好的一種品質,但反過來講,虞憐卻看到了另一面,華三多適合做個商人。
要是生在現代,他就是資本家的一把好手,資本家具備的性格他都具備了,自我、愛偷懶、凡事喜歡省事兒,喜歡銀子,斤斤計較,油滑鬼點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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