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奮不是村裡的,華詹把繩子丟過來, 他二話不說就蹲下來開始綁人,那手腳利索得華大猛等人看得嘴角直抽抽, 被綁的幾個,以華銅鑼為首的年輕人, 見此不斷地喊叫, 叫囂著要他們好看。
華大猛一見, 乾脆也下手一塊綁了。
虞憐聽見動靜, 打開窗戶看了眼, 大約知道是什麼事了揉揉眼睛又回屋睡覺。
如公爹所說, 先綁他們一晚上給個教訓再說,有膽子做賊就要有膽子接受一切後果,綁一晚上輕了。
翌日一早,天剛亮,村長就來拍門了。
他也是一大早才發現自己二兒子一晚上沒回來,跟他大兒子一打聽,才知道這個蠢兒子造孽去了。
華詹正在練劍,聽見敲門聲去開了門,他手裡還提著劍,又是剛練著劍,一身的肅然氣息仿佛帶著刺人的劍氣,村長攢了一肚子質問要人的話也咽了下去。
他張了張嘴巴,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我兒銅鑼是不是在你家?我聽大猛說你讓他們把他給綁了一晚上?」
「他現在人在哪裡?就算我兒不懂事,犯了些許錯誤,你可以來找我,他損壞了你多少青磚,我賠給你就是了,你何必將人綁了一晚上,羞辱他?」
華詹腳步停下,村長人不高,華詹又天生高大,兩人一前一後站的近,華詹俯視著村長,冷冷問:「羞辱?如果來偷東西被主人家綁了也叫做羞辱的話,那他偷東西的行為才更是羞辱自己。」
村長面色訕訕,略感不適地往後退了一步,他不太喜歡這家人,華詹這個當家人更是不喜歡。
都落到鄉下了還這般狂妄,當自己還是當年的東元侯?
落地的鳳凰再驕傲也成了雞!還能翻了天不成?
這陣子他冷眼看著,這家人又是開大片的田地顯然是另有大的打算,又是大陣仗招工建房開荒,那麼多的青磚一看就花了不少銀子,這些不惹人眼睛?
要他說,都逃到了鄉下過日子就應該低調老實一些,這樣處處高調,早晚惹出大事來。
華詹指了指角落正蜷縮著睡覺的幾個,「在那。」
村長一看,臉色更加不好了。
他都來了又是說話又是拍門動靜也不小,可兒子仍舊還在睡覺,那姿勢看著也辛苦可憐,昨晚上定是一晚上沒睡覺,折騰壞了。
他質問道:「都是一個村的人,祖宗都是同一個,你何苦這樣為難一個小輩?他犯了錯你找我這個當爹的說,我自然會教訓他,你找一個孩子麻煩做什麼?」
華銅鑼其實歲數也不小了,都到了娶妻成親的年紀,鄉下這個年紀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承擔起養家餬口的責任,但在村長嘴裡他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