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為了找你,大半個村的人都沒睡覺,我們這些人為了找你這個孩子,等的等找的著,橫豎一個也睡不著,木頭他們幾個更是為了找你是,讓一群野豬趕著了,現在還沒醒過來,你說說你這個孩子咋這麼沒心沒肺?」
「好歹給點反應,跟地上躺著的人說聲對不起,人家聽著也舒心一些,你不能這樣沒良心天曲。」
「趙寡婦那個喪良心的女人到底是教了你啥,把你教成這副樣子?」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華天曲,語氣里都帶著滿滿的不解,按理說任何一個正常人見著這麼多人為找自己忙活一晚上,又有人受了傷,怎麼著也該給點反應?
就這孩子冷心冷肺啥也不說。
就在有人提到趙寡婦後,少年才有了反應,緊緊攥著手中的紅色小花,沙啞的嗓音低吼:「別提我娘!」
「我以後會報答他們的。」他頓了頓,又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眾人安靜下來,少年語氣認真,雖然沒人相信一個寡婦的十來歲兒子能做出什麼,能怎樣報答人,但他能表個態,在場的大人還能拿他怎麼樣?
村長口氣也緩和下來,問道:「你說說你自個兒跑哪兒去了?怎麼會所有人都找不到你,又是怎麼好好地下山的?」
少年臉上手上雖然有擦傷,但看著還是好好的,一個小孩大半夜在山上,怎麼會好好的沒半點受傷?就連這群大人上山找人都遭遇了野豬,他就這麼好運氣?
華天曲捏緊了手中的花,眾人這時低頭一看,才發現他手裡的花。
開始有人不解問:「你捏著一朵花幹啥?還有心情采些野花野草?」
虞憐想了想問:「這是紅庾花?」
少年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嗯。」
眾人嘩地一聲,有幾個好奇地湊進去一看,少年護著手裡的花不讓人碰。
「不是……那赤腳大夫不是說這玩意長在懸崖峭壁?你是怎麼採到的?你這孩子長得文文弱弱,瘦不拉幾的,別說爬到峭壁上,就是讓你徒手殺只雞都不太行,你是怎麼採到的?」
「哇,這傢伙老值錢了,那大夫說了,稍微一炮製拿到藥堂去賣都能賣上百兩銀子,堪比百年老參,這看著也沒啥稀奇的樣子啊,就是一朵花,跟山上的野花野草有啥區別?」
少年任由村民們討論,他好半晌才說:「一個黑衣人幫我采的,他、他救了我,幫我采了藥,我就下了山。」
他話說完,眾人才明白為啥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能到懸崖峭壁上采來這麼貴重的藥,原來是有大俠幫了他。
「那大俠人呢?大俠在哪裡?你怎麼不請人家下來家裡坐一坐?幫了你這麼大忙。」
華天曲搖搖頭,「他采了藥就走了,飛得很高很快。」
他的話勾起了村民們的無限遐想,連那些在哭的女人們都停了下來,這時陳氏忽然說道:「我相公他們不會也是這個大俠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