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滿意足羞辱又手刃了死對頭,一家老弱婦孺成了他名聲的踏腳石,雖說後來回鄉下時派人追殺過,但後面礙於事情暴露也沒再繼續派人。
這才苟了下來。
但李夫人不知道啊,作為商賈之家雖然有點錢財,但沒人脈沒權勢,京城侯府高門便是他們想也不敢想的門第,又怎麼會了解其中內情?
虞憐這般說,她便順著往下思考,一想,還真是如此,為什麼這樣抄家滅族的大罪,皇帝沒有殺了他們?難道是因為這家人還有什麼外人不知道的底牌?亦或者是皇帝對他們尚存一些仁慈之心?聽說那個東元侯從前不但是先帝的左膀右臂,還當過一陣子皇子們的武藝老師,也算是皇帝的老師,莫非皇帝是還念著這層舊情?
虞憐接下來的話,讓李夫人徹底斷了強搶的心思,決意不要輕易得罪這家人。
她溫溫和和道:「那京城煙霞閣的胭脂夫人用著如何?這款聽說是新出的,專供給宮裡娘娘貴人的,可惜我娘雖是魏國公府的嫡三夫人,卻也只得了幾盒,夫人若是用著還行,回頭我再給她寫信,叫她勻上一盒過來。」
李夫人大驚失色,眸色驚異看了一眼虞憐,勉強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接下來無論虞憐說什麼,她都點頭說好,半個不字都沒提。
等虞憐走了之後,她怒氣沖沖拍了下桌子,又喊人去查了下虞憐的背景。
方才得知,原來她是京城魏國公府嫡幼子的女兒,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高門大戶出身,便是門下隨便一個婆子丫鬟也不比他們行商的門戶低下。
李夫人聽聞後,倒吸一口冷氣,慶幸自己來不及做得太絕,開始也是打的先禮後兵的心思,要不然真得罪了,哪怕她現在隨著夫家流落鄉下,但她娘家可不是他們這種門戶得罪得起的,若是惹急了人,隨便寫封信回京城,說不得隨便吩咐一句就能讓人過來收拾了他們。
她之前光想著打聽這家人的背景,卻把最惹不起的人忽略了。誰能想到堂堂一個國公府的小姐,會跟著犯了重罪的一家人到鄉下啊來?她暗自惱怒,有這樣的背景待在京城好好享福不好嗎?非要來鄉下折騰,這背景抬出來,誰敢得罪她?
不到兩天,李夫人就親自帶人帶禮物上門簽下合作的具體事宜,她態度極為客氣,尤其是對虞憐更是不敢擺富商大戶的架子,在她看來,這家人和皇帝之間有什麼貓膩還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最不能得罪的人便是虞憐這個國公府的千金大小姐。
虞憐笑眯眯簽下字,把具體的事由跟李夫人談了下,再客氣送她出門,惹得李夫人還有些受寵若驚。
老太太有些好奇,問虞憐李夫人怎麼這般客氣?